蘇剪瞳不依道:“不跟我說算了,我還本來想和你交換一個驚喜的呢。是你先不要聽的哦,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告訴你。”
“隻要不是驚嚇就好。”沈暮言低聲笑道。
蘇剪瞳坐在車裡,想到連夜回去,明天早晨就能見到他,聲音輕快起來,“那就等我哦……”
“嗯,等你。”沈暮言的聲音始終帶著笑意。
沈臨溪笑道:“讓大家都給你保守這個秘密要提前回去,就為了這啊?”
“謝謝你了啊,二哥。”
沈暮言將何知聞和袁媛叫進來,“婚紗和其他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?”
“總裁,設計師恐怕有點為難,比較要量身定做,設計師手工做要耗費的時間不少。”
“幫我打給設計師。”
為了儘早做出適合婚禮用的婚紗,沈暮言守著那個以手工製作婚紗享譽全球的設計師,半步不離的配合他做細節上的改動,相比設計師,沈暮言更知道怎樣打扮蘇剪瞳才會更美。這似乎是一種天然而生的本領,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生出這樣的本事,將她打扮得更美更漂亮。
不知不覺天就亮了,設計師一臉苦相地看著沈暮言,“沈三,我真的需要休息了!”
“去吧,我再呆會兒。”
“那我就真不管你了啊!”設計師打著嗬欠離開了。
沈暮言圍著那件婚紗繞了一圈,抹胸設計的領口,掐腰的設計,以及綿延而成的魚尾一樣漂亮的裙擺,既大方又不失俏皮的清新,高貴中透出秀雅的靚麗。是他親自選中的款式和改動的細節。現在還隻是半成品而已,那長長的裙擺還需要一些瑣碎細致功夫才能完工,要不是設計師是多年的至交,估計這樣一件婚紗,花費半年設計師時間也不一定能做得出來。
沈暮言看看天色已經發白,想到辦公室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,早點處理完畢,過幾天就可以抽出多一點時間陪瞳瞳,揉著太陽穴又回到了辦公室。剛到辦公室坐下,就有人敲門。袁媛探頭進來說:“總裁,晴小姐現在過來了說有急事要見你。”
沈暮言沉吟了一下,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初晴眼眶哭得紅腫走進來,見到沈暮言更是抑製不住哭聲,哭聲中且驚且懼,沈暮言皺眉說:“有事說事。”
因為這部戲停拍,初晴連那個主要的配角戲份都沒有要,最近一直和葉朗在一起,日子過得無比滋潤。沈暮言想到她來,多半是為葉朗的事情,隻想儘快敷衍過去。
“暮言,求求你幫幫我!傅開他……”初晴走近沈暮言,依然帶著哭聲。
沈暮言心中一凜,又是傅開!他在腦子裡思索了片刻,示意初晴細細說下去。
蘇剪瞳坐了一夜的車,一下車就直奔沈氏集團的大樓,想給沈暮言一個驚喜。
初晴提到傅開,沈暮言想了想,示意初晴細說。
初晴好不容易止住淚水,說道:“蘇剪瞳的事情,是我的錯,但是我早就已經知道錯了,傅開卻還是不肯放過我們,求求你幫幫我!”
她說得顛三倒四的,沈暮言擰眉:“你們對瞳瞳做什麼了?”
下意識伸手去拿電話,要打給蘇剪瞳的臨時助理。
初晴趕忙說:“就是最初蘇剪瞳被人綁架的那一次,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對,但是蘇剪瞳後來好好的,也沒有受到多少損失。錢麗……錢麗是我安排的人,我叮囑過錢麗,隻是嚇一嚇蘇剪瞳就好,根本沒有想到過後來錢麗會和那個什麼小提琴家一起,將蘇剪瞳弄到法式教堂爆破的地方。”
“我是說錢麗怎麼會如此針對瞳瞳,當時那個劇組裡的人會如此針對瞳瞳!”沈暮言握拳,壓不住的惱怒從心底生出來。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,但是每次一想到他那個時候差點失去瞳瞳,好幾天不知道她的下落,呼吸還是不由為之一滯,將拳頭捏得指節泛出了白色。
初晴嚇壞了,連連辯解說:“我真的沒有想過置蘇剪瞳於死地,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麼想過……錢麗的死,跟我也毫無關係,是傅開和傅芙蓉做的,真的是他們做的。”
沈暮言略一沉吟,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。曾經南榮初晴和傅芙蓉都極力想嫁入沈家,尤其是想嫁個他這個實際掌權人,初晴為此,還不惜做了種種手段逼婚。但是後來蘇剪瞳被綁架的事情一出,初晴就在這場鬥爭中悄無聲息地退出了,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,原來是因為傅開和傅芙蓉手上捏住了她的把柄,她才不得不在這場競爭中不甘不願地退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