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幾個老人不肯再給出信息,唐軒也不勉強,問清了白家的準確地址後走向距離最近的公交車站。
“不知道隔了這麼多天還能不能在現場捕捉到氣機...”唐軒小聲嘀咕一句。
與此同時。
在高鐵站暈倒的柔弱少女幽幽轉醒。
慘白的臉上總算浮現出一抹血色。
身材臃腫,凶神惡煞的婦女冷哼道:“我說什麼來著,根本不用叫救護車,她自己肯定能醒,這不就節省了我幾百塊錢。”
幾名常駐在車站的醫護人員對視一眼,無奈地搖頭離開,留下這對主不主、仆不仆的二人。
“鬨夠了沒有,鬨夠了就回家。”婦女冷冰冰說道。
少女抿了抿嘴唇,什麼也沒說,沉默著起身,跟著婦女往外走。
婦女一邊走一邊奚落道:“叫你一聲小姐那是給你麵子,你下次再這樣,我可就任由你死在外麵了。哼,你那死鬼老媽說的話完全是用來騙小孩的,也隻有你這種腦子有包的蠢蛋才會相信,什麼遇到了老神仙,什麼簽下婚約,什麼在你二十歲生日那天會有玉樹臨風,一身本領的男人來找你...放他娘的狗屁!”
“不準你這麼說我媽。”
少女攥緊拳頭,咬牙怒斥。
婦女笑容殘忍,“不讓我說?嘿,我還偏說,你媽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,一個擺地攤賣水果的賤民,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勾搭男人,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。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。你懂不懂什麼叫門當戶對,什麼叫圈層壁壘,不明白吧?嘿嘿...我一個在林家當傭人的墨水都比你多。乾嘛擺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?你當我樂意伺候你?老娘在林家過的不要太瀟灑,要不是大奶奶非讓我跟著你,你死在哪關我屁事?”
林萌看了眼停靠在月台的列車,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。
她使勁擦了擦眼皮,倔強道:“我一定會等到他,我媽不會騙我。”
“當媽的是煞筆,女兒自然也是煞筆。”
婦女呸了一口,強行扯住林萌胳膊將她往外拖去,期間各種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層出不窮。
……
白家,早已被拉起警戒線。
唐軒避過正門看守,趁人不備從側牆翻了進去。
白家屍體早已被人運走,現場也經過悉心清掃,然而地麵上仍殘留著暗紅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