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老了，記憶力越來越差，再加上淩淩父親去世那麼多年，連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了。”舞丈高歎了口氣。
唐軒下意識摸了摸帆布包。
要不是舞淩催促二人快點上車，他很有種立刻打開這疊婚書重新檢查的衝動。
“舞爺爺，我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，婚書裡沒有姓舞的...”
舞丈高幽幽道：“舞淩的本名叫張淩，一出生就改名了。”
“張...？”
婚約裡確實有姓張的...唐軒倒吸一口涼氣，“淩淩的父親，該不會叫張妙林吧？”
舞丈高怔了怔，點了點頭：“是。”
“爺爺，唐軒哥，你們聊什麼呢，再不快點咱們就遲到了。”舞淩扭過頭催促道。
“來了。”
唐軒快步跟上。
看著舞家爺孫，他的心情十分複雜，既開心又難過。
開心的是，以他跟舞淩的關係，舞淩肯定不會為難他，會很痛快的簽下退婚。難過的是，通過舞丈高溢散出的氣機判斷，老人壽元將儘，恐命不久矣，多則一年半載，少則一兩個月就會走到生命儘頭。
舞丈高豁達的很，拍了拍唐軒肩膀說道：“以你的道行肯定能看出我沒多少日子可活了。”
唐軒沉默點頭。
“不管你跟淩淩是結婚還是退婚，我都相信你不會虧待了她，彆給自己太大壓力。”
“道家有一種增壽丹，我會煉製，但缺少一些材料。”
舞丈高連連搖頭：“人的命，天注定。尤其是你這種修道的人，煉這種逆天改命的丹藥對你道行有損，隻要你好好對淩淩，我死也可以瞑目。”
“舞爺爺放心，我一直把淩淩當親妹妹看，絕不會讓她受傷。”
“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