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槽...”張為年用紙巾捂住傷口,要不是醫院走廊人實在太多,他真有踹這賤人幾腳的衝動。
“張總,要不要去樓下找醫生看看...”骨乾提議,“萬一得狂犬病就不好了。”
言外之意,將唐棠比作了狗。
張為年嘿嘿一樂,“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,先去看醫生,回來以後再來教訓這條小賤狗!——媽的,你們哭夠了沒有?哭夠了就走,回去商量一下怎麼給咱們董事長的後事辦的風光點。”
眾元老愧於麵對唐棠和鐵根叔,頭也不抬地離開了。
很快,走廊就隻剩下一老一少。
鐵根叔點燃一支香煙,麵如死灰,喃喃道:“董事長今天叫我們來...是商議如何懲處張為年,他這些年利用職權貪汙了好幾千萬公款,萬萬沒想到,會發生這種意外...我甚至懷疑,董事長出車禍,究竟是不是意外...”
唐棠側過身子依在門框上,被打的臉頰一片血紅,她幽幽道:“我爸沒死...唐軒哥不會騙我。”
“老爺...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他已經走了!”
“沒有。”
鐵根叔又急又氣,“小姐,請你看清楚現實,老爺他已經……”
話沒說完。
就看到手術室踉蹌著走出一名戴口罩的女護士,她滿手鮮血,依在牆上,虛弱地對那群看熱鬨的醫生護士道:“主任...你們,在乾什麼,患者的生命體征已經基本趨於正常了,趕緊給藥啊。”
“小蔡,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,人都已經走了!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。”主任生氣道。
這個小蔡,我已經很給你麵子,讓你拿屍體練手了,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?沒看到家屬還在旁邊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