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忍受他對自己冷嘲熱諷,但是不能忍受他拿沈氏開刀。
沈氏是她母親打下來的江山,她絕對不能忍受他對沈氏動手。
冷寒晟看著終於正常的女人,這才冷笑起來,“沈氏現在就像一盤散沙,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,它就能消失在南城。”
“你胡說,當初你明明承諾過我,不會對沈氏動手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,為什麼……”
想到他的諾言,想到那些甜蜜的畫麵,心裡的痛就讓她難受,也讓她痛不欲生。
冷寒晟看著激動的沈琳落,眉頭立馬挑了起來,也把跌坐在地上的她拽了起來,讓她麵對著他的怒氣,“沈琳落,這都是你自找的,如果你不傷害奶奶,如果你不躲在白苕陽的羽翼下,沈氏就不會是這個下場,所以要怪,也隻能怪你自己不守婦道,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,如果我要對沈氏下黑手,它早就消失在南城了。”
他隻不過為了逼出她,使了一點小手段而已,但還沒逼到沈氏走投無路的程度。
至於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,那也隻能用巧合二字來形容了。
沈琳落聽到冷寒晟解釋的話,眼神隨即複雜起來。
她該相信他嗎?她還能相信他嗎?
就在自己搖擺不定的時候,一則新聞突然投在了屏幕上,聽到裡麵傳來的女聲,她立馬瞪大了眼,不可思議的看向屏幕上顯示的畫麵。
沈氏破產了,現在大街上全是沈氏員工找她討要工資的畫麵,拉橫幅的堵在公司門口的,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,是從采訪的員工嘴裡得知沈氏之所以走到這個局麵,全是藍柯搞的鬼。
想到自己剛才還搖擺不定,想要相信冷寒晟的話,下一秒就從員工嘴裡得知他就是幕後主使者,這兩者的情緒差距差點讓她發狂。
看著一而再,再而三傷害她的男人,心裡的痛就讓她扯起了嘴角,大笑了起來,隻不過在笑的同時,眼裡的淚水又落了下來,那淒涼的笑聲立馬讓冷寒晟挑起了眉。
“冷寒晟,你知道嗎,剛才我差一點就相信你了,相信你不會對沈氏下手,不會把我逼到無路可走……”
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,沈氏沒有了,就連母親應該得到的身份也被人搶走了,她最愛的人還跟彆的女人有了孩子,這麼想來,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,好像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她留念的了一樣。
冷寒晟看著眼底透著絕望的女人,心裡一痛,剛想把她扯過來,就被她推開了。
“你現在彆碰我,你現在每碰我一個地方,我都嫌惡心。”沈琳落擦著淚水,又哭又笑的模樣讓整個辦公室都沉默了起來。
現在的她渾身充滿了絕望,那股淒涼的氣息讓在場的人都挑起了眉,當然隻有殷柔是個例外。
她現在看著沈琳落就好像是在看戲一般,眼裡充滿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