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，淩曉一直都想問，可是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。
“那個……”
“有事要問我？”
淩曉點頭，“我想問夏……”
“曉曉，我來了。”葉珊珊的聲音插了進來，並且打斷了淩曉原本要說的話。
“路上堵車，我來晚了。”
葉珊珊坐下就咕咕碌碌就喝了一杯水。
“你慢點，沒人跟你搶。”夏東霆寵溺地拍了拍葉珊珊的後背。“頭疼嗎？昨晚喝那麼多酒。”
“不疼，我高興！”
淩曉看著他們兩人相處模式，不由覺得又回到幾年前，看他們鬥嘴的時候。
夏東霆沒一會就走了，因為下午還有一個節目要錄製。
“這幾年，霆少都這麼忙。”
葉珊珊早就習以為常，她摸著七七的頭，臉上少有露出一抹心疼。
“現在好很多，前兩年，我們見麵的次數兩個手指數得過來。那個工作強度幾乎沒有時間休息，有幾次下了節目直接送去醫院輸液，然後又馬上回去繼續拍戲。”
“我看著真的心疼。可是他還是咬牙堅持。彆人以為他是在拚成績，但實際上他為了生活。”葉珊珊一改平時大大咧咧，眼淚不由地流出來。
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淩曉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，輕聲說：“我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，而且他們家也不至於讓他這麼拚？”
“那是因為一個人。夏家倒了，夏東霆隻能肩負了家裡重任。”
“是因為……夏雨柔。”
“嗯！”葉珊珊歎一口氣，“我是真的不想提起這個人。”
“當年到底怎麼了？”
“說來話長，既然你恢複記憶，我就說幾句。不然我大打死都不會說她。”
淩曉聚精會神起來，聽著葉珊珊講故事。
“她沒死。夏家極力保她，傾家蕩產那種。夏東霆的父母都跪下求蕭北默。”
“跪下？”
“對，就是你理解那個跪下，又是求又是哭。”
“所以他答應了？”
葉珊珊搖頭，“蕭北默那會失去了你，怎麼會讓害死你的人好過，一心想要她們陪葬！那會陸恒也跪著求，不惜廢了自己的兩隻手。”
淩曉倒吸一口冷氣，廢了兩隻手，那豈不是……
“那個畫麵我想起來也覺得毛骨悚然，那個瘋子愣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”
“陸恒對夏雨柔還真的真情實意。”
“我看是他傻，真心換絕情。夏雨柔壓根就不喜歡他，還有一度說陸恒的喜歡讓她惡心。還說什麼，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會喜歡了他。”
淩曉聽著也難受，暗自歎氣。
“後來呢？”
“你的信在醫院被木森找到，蕭北默才算是找回一點人性。那個時候，夏東霆的父母在蕭家老宅門口跪了兩天兩夜，兩人後來脫水嚴重被送到醫院這時才告一段落。”
淩曉捂住自己的嘴，她沒有想到當年還發生這樣的事。
“之後還是蕭奶奶從病床起來說話，夏雨柔才撿回一條命。”
“那她現在……”
葉珊珊垂眸，“聽說某個無名島上苟活吧！”
“一個人？”
“和陸恒。夏雨柔在那照顧他，畢竟沒了雙手，日常的生活不方便。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另外一種懲罰吧！”
聽到這些，淩曉心裡難受。
夏雨柔不喜歡陸恒，又不得不去照顧他。
而陸恒為了救夏雨柔，廢了自己雙臂，等同成為一個廢人，還要對著一個愛而不得的人。
這對他們來說，還真的是很殘忍的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