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毒卻不夠聰明的人往往會走極端,說白了就是不要命的人。
這種人,也很讓人煩躁。
靳北明白許墨庭的意思,卻還是有些不甘心。
“那您就打算這樣放過他了?”
許墨庭眉眼挑了挑,滿眼的冷芒。
“這個人……我還要留著他有用。這一次就算了。”
對陸子瑜的打算,許墨庭心中的想法,靳北也是早知道的。
想了想,他才回了句:“也是,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。”
語畢稍停,他又露出了滿臉憤慨。
“還有秦雨柔那個賤人。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。要不是她擅做主張,您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。懲罰不了陸子瑜,懲罰她總是可以的。”
秦雨柔……一聽到這個名字,許墨庭眼底就閃過一絲狠光。
那個女人太貪婪,也太狠毒,跟陸子瑜一樣,如今陸宸生死未卜,她也急著單飛了。
“靳北。”
許墨庭突然喊了靳北一聲:“秦雨柔那個肚子幾個月了?”
“這個……應該快有7個月了吧?”
靳北皺著眉說道:“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。不過這個可以去查。”
“去查。”
許墨庭冷促的吩咐。說完又緊了緊眼眸吩咐道:“另外去做一件事。”
靳北認真聽著,聽完,冷笑一聲:“對於這種女人就該這樣。您放心,我一定辦好。”
許墨庭沒說話,閉了閉眼,沉默了一會,問道:“我受傷的時候,我爸知道嗎?”
“老爺子還不知道。我沒敢說。”
“嗯。”
許墨庭放心的應了一聲:“那就不要說了,打電話來就說我出差了,交代好其他人,別說漏了嘴。”
“是。許總。”
靳北應了一聲,又看許墨庭臉上有了倦色,便道:“許總,您剛醒還是好好休息吧,這些事暫時別管了,傷養好才最重要。”
許墨庭淡淡的嗯了一聲,渾身無力也不想 再說什麼了。
靳北站了起來,本想離開免得打擾許墨庭休息,動步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來。
“對了,許總,有件事要告訴您。您做手術的時候,失血過多,醫院血庫A型血暫缺,是葉小姐給您獻了600CC血液的。”
“600.”
許墨庭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倏然張開,眉心緊緊皺起,低聲道:“胡鬨。”
那個女人看上去就不是很強壯的那種女人,600CC,她自己怎麼吃得消呢?
靳北很清楚許墨庭的想法,他家老板這就是心疼了。免得挨訓,他暗暗縮了縮脖子,一轉身,溜走了。
病房裡安靜下來,許墨庭想著靳北剛剛告訴的消息,忽而又想到了許耀輝給他看過的那一紙報告,心裡不由得覺得很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