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墨庭說的很誠懇,陸宸眼眸幽沉,聽完了他的敘述,臉上也沒有半點震驚神色。
倒是陸昔年,聽了之後臉色都變了。
“什麼?你說什麼?子瑜那個混小子居然找人冒充大哥的筆跡?還殺人滅口?”
許墨庭一臉淡然:“沒錯。我說的事都是有據可查的。那人我也帶來了,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查問他。”
“這個混帳東西。”
陸昔年氣的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:“這麼膽大妄為的事情他也做的出來。真是死有餘辜。”
許墨庭笑笑,沒有說話。看了看陸宸才道:“那麼,現在需要我把人帶來給你嗎?”
“那就多謝了。”
陸宸平淡的回複,臉上掛著很不明顯的禮節性笑意。
許墨庭點點頭,隨即起身:“我該說的也說完了。就不多打擾了。不知……”
他後麵的話原本應該接告辭的,說了一半卻話鋒一轉,目光也隨之轉向了二樓:“以念還好嗎?她的手好像傷的不輕。”
那名字從他嘴裡這樣肆無忌憚的出來,陸宸的臉瞬間就黑了。
“這就不勞許總操心了。”
陸宸也站了起來,挺拔俊逸的身形立時給四周造成了一種讓人呼吸困難的低氣壓。
“我還有事就不遠送了,許總今天對我妻子和兒子的相助,我銘記在心。他日有機會定當回報。”
說完,再沒有半點客套的表示,他便轉身走了。
陸昔年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暗流從何而來,愣了一下,扭頭看看陸宸,轉過臉來又對許墨庭僵硬的笑了笑。
“我剛好也要走,一起吧。”
“好。”
許墨庭朝陸宸的背影看了一眼,眼底倏然閃過一絲精芒,陸昔年已經往外走了,他卻紋絲不動,對著陸宸的背影說了一句話。
“以念的身體不知恢複了沒有,上次在醫院給我輸了600毫升的血真是太難為她了。”
樓梯上,陸宸沒有回頭,背影卻是猛然一僵。
許墨庭唇角微微上揚,沒再說什麼,轉身跟著陸昔年走了。
背後再沒有聲音傳來,陸宸卻在樓梯上停留了許久才重新邁步。
葉以念在兒童房裡陪寶寶玩,說是玩,多半也是寶寶自己在爬爬墊上拽著玩具爬,她則坐在一旁,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。
太疼了,她現在覺得整個手都沒什麼知覺。
看見陸宸進來,她就把包成粽子的手揚了揚,苦著臉:“手好痛怎麼辦?”
葉以念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,起初並沒有發現陸宸的臉色不對勁,見他不說話,她才有所察覺。
“怎麼了?跟許總談的不好?”
她本能的以為陸宸這樣是因為跟許墨庭談的不愉快。
陸宸沒說話,走過來也跟她一樣坐在了爬爬墊上。
小家夥見爸爸過來,張著小嘴,流著口水,爬了過來,直接爬到了他身上要他抱抱。
隨手將兒子抱起,他才淡淡的道:“沒有。沒說什麼。他已經走了。”
“哦,那他來找你乾什麼?”
葉以念有些好奇,又想起在美國見許墨庭時許墨庭說的話來:“他是不是知道你是N.C的總裁了?來找你是為了跟你談合作的嗎?”
聞言,陸宸的目光倏然轉了過來。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那是乾什麼?”
葉以念眼睛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