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夥的脈搏已經漸漸有力起來,這說明他體內的出血止住了。
她把銀針他腹部的銀針通通拔下來,替小家夥蓋上了被子。
小小的人躺在那裡,明明跟小酒他們同歲,身材卻比那倆淘氣包小了一號。
這個孩子從出生就受儘了磨難,真是可憐。
季月重重地吐出一口長氣。
突然想起小酒他們,她不由得又握緊了拳頭。
那臭小子來了北城,肯定還會去找他爸,她必須得看緊一點。
忽而想到什麼,她又看了看陸景然。
這個孩子病得這麼厲害,他一定沒有接觸過外界,他應該很孤獨吧?
或許,她可以把小酒他們帶來陪他一起玩,那樣就能分散掉小酒的注意力,省得他到處亂跑,她不放心。
而陸繹宸那裡,她似乎也不需要隱瞞什麼。
畢竟,她是要請他幫忙找孩子的,許多事情都要說清楚的。
想到,她找出手機給張勇發了條微信:“待會兒你把藥交給管家先生帶回來,今晚就不用過來了,明早你把小酒和小花生一起帶來。”
……
翌日,太陽已經高高掛起。
陸景然還在熟睡之中,小家夥頭頂的銀針不取下來,他就會一直睡著。
兒童床邊,季月睡在兒童遊戲毯上。
她昨晚幫陸景然敷藥,一直熬到淩晨三點才睡下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門外傳來敲門聲,季月的眼皮動了動。
房門推開的一刻,她睡眼惺忪地張開了眼睛。
筱雅從門外走來,她看到那道居高臨下的身影,緩緩地坐了起來。
她覺得這女人有些麵熟,好像在哪裡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