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正帶著張媽和張勇坐在花園裡喝茶,餘光瞟見了他們倆,起身向他們迎了過來。
景明看到對方,畢恭畢敬地打了招呼:“老夫人。”
老太太朝著他掃了掃手:“趕緊走吧,宸兒要是問起來,你就說我派你去醫院陪小酒了。”
景明這才明白老人家是救兵,難怪剛剛陸家二少會對他們那麼陰陽怪氣地說話。
男人不再耽擱,禮節性地跟二人點了下頭,急速離開。
老太太把季月拉進花園,滿目擔心地說道:“你是怎麼惹到宸兒了?我聽駱鈺說他要把你關起來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!”
“您老人家彆緊張,隻要景助理沒事,我知道怎麼對付他。”
季月哪好意思說今天在休息室發生的事情,隻能避重就輕。
老太太看了看她,想起了她多年前發出的感歎。
所謂一物降一物,陸繹宸遇到她以後是真的被降住了。
過往的六年間,她把點點滴滴都看在眼裡。
就算現在那人失憶了,她也相信季月知道怎麼應對他。
老人家不在擔心,拉著季月向張姨他們走了過去,一邊走一邊說:“你張姨要留在醫院照顧小酒,我想著她比那些女傭細心就同意了,待會兒晚餐過後,我會讓司機把她送回醫院。”
“張姨跟我說了,讓她看著小酒也安心,就隨了她的心思吧。”季月拉住老太太停下了腳步:“奶奶,羅源村山清水秀特彆養人,您過去就安心住著,彆惦記這邊的事,依二少現在的狀況,您是他最惦記的人,您千萬不能出問題。”
“我知道,從他七歲那年,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了,我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。”老太太笑說:“我不瞞你說,你嫁到陸家的那一年,我已經做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,我連最壞的心裡準備都做好了,你們完全不用惦記我。”
季月笑:“那就好,我相信羅源村您會住的習慣的。”
陸繹宸的彆墅中。
男人換好運動裝下樓,裝在褲兜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