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也忍不住了,隨手抓起一把傘衝了出去。
景曉言冷得直打哆嗦,嘴唇都發青了。
透過白茫茫的雨幕,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朝自己奔過來,她眼睛一亮,跳了起來,“榮皓辰,你終於來了。”
他帶了一點惱怒的拽起她的胳膊,把她從大樹底下拉了出來,將手中的雨傘扔給她,“趕緊滾。”
彆死在這裡,汙染了他的大門。
“我們談談。”她抓住了他的手臂,他下意識的一甩,她踉蹌幾步,摔倒在了地上。
“見鬼。”他從喉嚨裡咒罵了一聲,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力,笨女人怎麼就倒了?
她不是學了柔道嗎?怎麼還這麼柔柔弱弱,弱不禁風?
景曉言趴在地上,沒有動彈,他走上前,輕輕踢了她一腳,“起來,不要裝死。”
她閉著眼睛,一動未動,臉色慘白如紙。
他這才意識到了她的異常,連忙將她打橫抱起,跑了進去。
真是個沒用的女人,淋了下雨,竟然就暈了。
……
景曉言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半夜了。
她渾身滾燙,發著高燒,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。
但她沒忘自己要做的事,睜開眼睛看到榮皓辰站在旁邊,她連忙伸出手來,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榮皓辰,你不要毀了茗言,求你了。”
榮皓辰不打算拆穿她的身份,她和陸以鈞想玩,他就奉陪到底。
這場遊戲,主導權終究會攥在他的手裡。
他微微傾身,俊美的麵龐幾乎要貼上她的,隔了咫尺的距離,他依然能感受到她滾燙的溫度。
但他沒有一絲憐惜之情,他不會把感情浪費在一個謊話連篇的心機女身上。
“你要怎麼求我?”
“隻要不讓我在陸以鈞和茗言之間做選擇,我什麼都能答應你。”她的氣息很虛弱,但聲音很清晰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他薄唇劃開了一道詭譎的冷弧,大手一伸,扯開了她的衣領。
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,下意識的攥住了衣領,“你……你要乾什麼?”
“不是什麼都能答應嗎?”他冷哼一聲,皺起了眉頭。
她的手指攥得更緊了,身體在恐懼中輕輕的顫抖,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羔羊,看到了手握屠刀走向它的獵人。
一道陰鷙的寒光從他深黑的冰眸閃過,“雨停了,你可以滾了。”
冷酷的語氣在她聽來,就是一種變相的逼迫。
他根本就不會給她退路。
她也沒有退路了。
咬了咬唇,她瑟瑟的鬆開了手,“我可以答應你,但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榮皓辰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,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她咽了下口水,緩解喉嚨的乾燥,“我隻是想回茗言工作。”聲音很低,近乎耳語,但榮皓辰還是聽到了,神色變得和緩了一下。
其實她不說,他也會讓她回去,隻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才能隨時隨地的懲罰她。
“好,我恩準了。”
她的臉上有了一絲虛弱的笑意。
隻要能保住茗言,隻要能找機會為父親報仇,什麼樣的屈辱,她都能忍受,就算是是承歡在敵人身下,也無所謂了。
慢慢的,她閉上了眼睛,視死如歸。
榮皓辰抓起她的衣領,狠狠的撕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