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裡想到女兒會弄巧成拙?
從醫院出來,她就直接帶女兒回家了。她還需要密切觀察,排除感染蜱蟲病的可能。
……
景曉言沐浴之後,就給陸以鈞發了信息,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。
陸以鈞立刻就過來了。
“你有沒有被咬到?”
景曉言搖搖頭,嘴角帶著一絲冷笑,“我命大,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害死的。”
陸以鈞茶褐色的眸子裡閃過了一道陰鷙的寒光,“這件事要不是許婉晴做的,就是孫靜珊做的。”
景曉言走到酒櫃前,倒了兩杯零度雞尾酒,一杯遞給他,“其實我在懷疑一個人?”
“誰?”陸以鈞挑眉。
“榮美瑜。”景曉言把那通電話的事告訴了他,“我原本完全沒有想到她的身上,但這通電話,讓我起了疑心,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。”
陸以鈞拍了拍她的肩,“防人之心不可無,榮美瑜本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。”
她小啜了一口酒,低低的說:“榮老夫人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,像掌上明珠一樣的寵著,竟然會讓她嫁進許家當續弦,也是挺奇怪的。”
陸以鈞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,紅色的液體輕輕漾動,猶如血液一般,“雖然是上一代的事,但我也知道一些。許家的原配夫人還在世的時候,榮美瑜就纏上了許伯父,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,和許伯父發生關係,還懷了孕。這事可謂當年豪門裡的一大醜聞。沒過多久,許夫人就被人綁架了,並在一場離奇的大火中身亡,榮許兩家的長輩,為了家族的名譽,逼許伯父娶了榮美瑜。那個時候許哲彥隻有五歲。”
景曉言唏噓不已,“真沒想到,她還是小三上位,那位原配夫人死的蹊蹺呀。”
“當年綁架她的人也一起被燒死了,可謂死無對證。”
陸以鈞聳了聳肩,把聲音微微放低了,“你知道為什麼榮美瑜隻生了許婉晴一個,就沒再生了嗎?”
“為什麼?”景曉言眨了眨眼,對豪門世家的狗血劇情,很有幾分好奇。
陸以鈞喝了一口酒,才繼續說道:“我聽說,在和榮美瑜結婚的第二天,許伯父就把自己給結紮了,所以榮美瑜就再也不能生了。”
秦曉言倒吸了口氣,一個男人把自己結紮了,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呀。
“這麼說來,大哥的父親還是很愛他母親的。”
陸以鈞笑了笑,“當年的許夫人可是東方第一美人,絕代風華,無數豪門公子都對她傾心一片。許伯父怎麼可能不愛她呢?”
景曉言沉重的歎了口氣,“這就叫自古紅顏多薄命。”
頓了下,她把語氣一轉,“上一代的事,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?”
“聽我爸說的。”陸以鈞輕描淡寫的說著,摟住了她的肩,“無論這件事跟她有沒有關係,你都要防著她一點。她跟許哲彥一直在暗中較勁,你跟許哲彥拜了把子,就等於站在了她的對立麵。”
景曉言鬱悶,“反正我就是各種躺槍,他們不敢攻擊正主,就隻能拿我這種小嘍囉出氣。”
陸以鈞撫了撫她的頭,臉上有了幾分凝重,“豪門都是表麵和諧,實則暗潮洶湧,從你五年前嫁給榮皓辰開始,就注定要卷入這些漩渦中,無法再過上平靜的生活。”
想到五年前的悲劇,景曉言的眼底就燃起了仇恨的怒火,“有件事,我忘了告訴你,當年想要殺我的人,很可能還有孫靜珊的父親。”
陸以鈞的眸色加深了,“其實我也查到了一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