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趕緊把她抱到了沙發上,從冰箱裡拿來冰袋敷在她的額頭上。
“你有沒有頭暈,有沒有惡心想吐?”他要確定一下,她有沒有撞成腦震蕩?
她一言不發,一動不動的,就像是被撞成了傻子。
榮皓辰所有的細胞都變得不安、變得緊張、變得焦灼了,抬手捧住了她的臉,“景曉言,你不要嚇我,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?”
景曉言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某個不知名的角落,聲音也像是從那個角落傳來,低迷的仿佛呼吸一般。
“彆碰我,我臟……”
榮皓辰把她摟進了懷裡,心裡仿佛有一千匹野馬,在奔騰、踐踏,有一萬把匕首在戳刺、剁砍。
“景呆瓜,你沒有臟,那個人是我。”
景曉言震顫了下,揚起眸子看著他,唯恐自己聽錯了,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榮皓辰從靠枕背後把銀色麵具拿了出來,罩在臉上,“除了我,誰還有膽子敢碰你?”
她恍然回神,羞惱交加,憤憤的使出一股蠻力推開了他,“榮皓辰,你這個變態,你這個瘋子,你這個大混蛋!”
五年前,被他耍過一次,生不如死。
五年後,竟然又被他耍了。
榮皓辰一伸手,抓住她的小手,把她再次拉進了懷裡。
這是對她不服從命令的懲罰。
“我的女人碰過一次就會記得清清楚楚。哪像你這個笨蛋,自己的男人都認不出來?”
景曉言哼哧了一聲,一拳砸在他的肩頭,“你的女人那麼多,確定都能分得清楚嗎?”
榮皓辰把冰塊重新敷到了她的額頭上,“你有幾個男人,我就有幾個女人。”
景曉言震驚,張大眼睛看著他,就像看著一個未解的謎。
這是什麼意思?
她的腦子剛被撞了,嗡嗡作響,解不出來如此複雜的謎題。
“怎麼可能,你在開玩笑吧?”
榮皓辰輕輕勾起了她的下巴尖,唇邊噙出一縷迷人的笑意。
那笑,好溫柔,就像陽光灑在冰山上,融化了冰雪,春暖花開了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活了這麼久,從來沒有看見他這樣笑過。
是不是撞成腦震蕩,產生幻覺了?
她強撐著眼皮,不敢眨,唯恐一眨,笑容就消失了。
就算是幻覺,也希望它能停留下來。
榮皓辰俊美的麵龐覆蓋下來,性感的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,呼吸輕柔的拂過他的麵頰。
這是第一次,他的氣息裡沒有強烈的壓迫感了,有的隻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暖暖的、奇妙的,可以稱之為溫情的東西。
“呆瓜,你有幾個男人?”
“我……”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。
她當然隻有一個男人了,由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。
可是話到嘴邊又噎住了。
榮皓辰的嘴角低垂下去,所有的表情在瞬息間全部冰封,寒意又重新飄了過來。
這個女人竟然猶豫了,是什麼意思?
“說,你到底有幾個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