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絕對不會同意再做親子鑒定了。
榮美瑜在旁邊直點頭,“這家鑒定機構不是我找的,是大嫂介紹的,結果不可能有問題。你們要是不信的話,我帶你們去那裡直接查結果。”
聽到這話,景曉言暗中驚了下,沒想到大夫人也摻和進來了。
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吧?
她喝了口茶,把目光轉向了榮美瑜,“姑姑,不,應該叫許夫人,皓辰已經跟你斷絕關係了,那你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。”
榮美瑜像是被馬蜂狠狠地蟄了下,嘴角都快歪到耳朵根子了,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景曉言放下茶杯,站了起來,走到她的麵前,“洲際酒店那晚,孫靜珊對我丈夫下了料,想要盜種。這件事其實從側麵說明了一個問題,就是我丈夫之前從來都沒有碰過她,否則她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呢?”
榮夫人點點頭,非常讚同兒媳婦的推論,“有道理。”
榮美瑜低哼一聲:“那不過是一點增添情趣的物品而已,你不要誇大其詞。”
景曉言冷冷一笑,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誚之色,“許夫人是過來人,就愛偷彆人的丈夫,自然覺得沒什麼了。”
這話真是活脫脫的揭了榮美瑜一層皮,既然敵人三番五次來找茬,蹬鼻子上臉的,她又何必客氣,必須以牙還牙。
榮美瑜一張老臉漲得通紅,紅中泛紫,紫中又透出金醬色來,“景曉言,你再胡說八道,當心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景曉言聳了聳肩,唇邊劃落一絲陰鷙的笑意,“許夫人,這裡可是我家,你要動我一根頭發,還指望能安然的走出去嗎?”
榮美瑜的背脊一陣發寒,下意識的瞅了對麵的榮皓辰一眼。
他的目光凜冽異常,仿佛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碎成齏粉。
她狠狠地咽了下口水,強迫自己保持鎮定,這次來,可不是為了撕逼,正事還沒談呢。
“你大可不必劍拔弩張,我已經跟靜珊商量過了,她願意退讓,像錢夫人一樣做妾。她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,隻要能陪在皓辰身邊,給孩子一個名分,她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她說著,就把目光轉向了榮夫人,“嫂子,豪門家族裡養小妾早就斯通見慣了。讓靜珊和景曉言以姐妹相處,一起伺候皓辰,也算是一件美事,你說是不是?”
榮夫人勾了下嘴角,似笑非笑,“真是難為你了,如此煞費苦心,就為把一個女人塞進榮家來。”
這話明顯是在諷刺她,她何嘗聽不出來?
咬了下牙,她望向了榮皓辰。
“皓辰,靜珊對你可是有過救命之恩的,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,難道沒有一點感情嗎?無論她做過什麼,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,再過幾個月,你的長子就要呱呱落地了,難不成真的忍心讓他一出生就成為私生子,被人唾棄?”
榮皓辰嗤鼻一笑,滿副嫌棄之色,“你當我這裡是垃圾回收站嗎?”
冷冽的丟下話,他起身走了出去,留下一室的寒氣。
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,做妾都不要。
榮美瑜在氣急敗壞之餘,突然想到了一件事。
那熏香烈性十足,會讓人心智紊亂,榮皓辰八成已經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了。
當年許承曄也不肯承認跟她發生了關係,看到親子鑒定之後,才無話可說。
然而,榮皓辰不是許承曄,他向來冷酷無情,涼薄狠戾,可以六親不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