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來,八成有人在慫恿他們做些什麼。
他們所有的東西,多半都藏著書房裡,沒有人會去注意小孩子寫作業的房間,藏在那裡是最安全的。
圓圓和方方互相對視了一眼,她們的滅小三手冊還放在書房的抽屜裡,如果被大人們找到了,一定就會懷疑是她們做的了。
“什麼時候我們家輪到一個小三發號施令了?”圓圓十分氣憤的說。
燕燕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“我的肚子裡是榮家長房的長孫,比你們這些沒用的賠錢貨要精貴的多,今天有人想要謀害他,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才行。”
她理直氣壯而氣焰囂張,仿佛自己是這個家裡的主母。
景曉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,“榮家向來以嫡子為重,一個私生子就算沒了,也不會有人放在眼裡,何談精貴?”
這話就像一句無形的耳光,狠狠的扇在了燕燕的臉上,打得她嘴巴都歪到了耳朵根子。
“等他出生之後,就會成為嫡子了,那些不會生兒子的老母雞,應該會有自知之明,為了長房的子嗣延續而主動離開,不會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,你說是不是?”
她的語氣尖酸又刻薄。
這是仗著肚子裡有免死金牌而肆意妄為。
她很清楚,南宮錦繡肯定是要滾蛋的,榮皓宇和大夫人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長子長孫成為一個庶子,而不管不顧。
南宮錦繡用儘全身的力量保持著平靜,雖然忍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,但依然沒有露出半點聲色。
孩子不可能有這麼好的定力,這麼深的城府。
圓圓憤怒的叫喊道:“你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下賤、最無恥的女人。”
“你一定會天打雷劈,帶著你肚子裡的小畜牲一起死掉。”方方跟著姐姐在旁邊咒罵。
燕燕嗚咽一聲就假哭了起來,“皓宇,婆婆,你們看見了吧,這母子三人對我肚子裡的孩子恨之入骨,估計每天都在心裡詛咒他呢。”
榮皓宇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衝到方方麵前,揚起手想要打方方,景曉言一個箭步上前,在半空中攥住了他的手。
榮皓宇有點惱火,“我教訓自己的女兒,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。”
“她不僅是你的女兒,還是我榮家的千金。你縱容一個小三來辱罵自己的女兒,羞辱自己的妻子,還配做父親,配做丈夫嗎?這就是你作為長子長孫,給後麵弟弟妹妹們做的好表率?”
景曉言的目光猶如利刃一般的凜冽,每一個字都像機關槍裡的子彈,狠狠的朝榮皓宇掃射過來,讓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。
大夫人見狀,連忙說道:“不管怎麼說,這件事都是因為小萌的香囊而起,燕燕想要去搜一下書房,也是為了排除有人指使孩子做出傷天害理的事。你現在代替主母持家,就應該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,讓燕燕去搜一下,也能讓她心服口服,不再對誰有猜疑!”
景曉言正要開口,坐在旁邊吃水果,一幅看戲姿態的小琛,突然跳了起來,“如果什麼都沒搜到呢?”
“那就說明這次真的是意外,燕燕、皓宇和我的心裡也就不會有什麼疙瘩了?”大夫人慢條斯理的說。
小琛低哼一聲,“你們心裡沒有疙瘩了,那我們心裡的疙瘩怎麼辦?”
大夫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景曉言這兩個小崽子,一個比一個狡猾,簡直快要成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