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皓辰走過來,握住了她的手,“沒事的,笨女人,我保證你的臉會像從前一樣美。”
景曉言甩開了他的手,“不用你來安慰我,我醜也好,美也好,都跟你沒關係。”
“曉言……”榮皓辰歎了口氣,不想被她當成敵人一樣抵觸。
景曉茗把他拉開了,“你走吧,我姐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安慰,你在這裡隻會讓她更難受。”
當年他是怎麼對待姐姐的,他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姐姐毀容了,變醜了,他就各種嫌棄,各種厭惡。
從來沒給過她一句安慰。
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,離得越遠越好。
榮皓辰知道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,但在這個時候,他是不會離開景曉言的。
“我就在外麵,有什麼事就叫我。”
他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就這樣一直坐到了下午。
陸以鈞是和景母一起過來的。
看到榮皓辰,景母皺起了眉頭,“真是冤孽啊,你一定跟我們家曉言五行相克,八字不合。隻要一跟你扯上關係,她就會出事,我求你,行行好,放了她吧,讓她安安穩穩的過完下輩子。”
榮皓辰搓了搓手,“我知道您恨我,但這一次我會好好照顧曉言,一定不會再讓她傷心了。”
“不用了,有以鈞在就夠了,曉言現在是他的未婚妻,跟你沒有關係。”景母冷冷的回絕道。
“在法律上,我依然是她的丈夫。”榮皓辰說道。
“曉言已經跟你離婚了,你在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也沒有用。以鈞會照顧好曉言的,請你馬上離開,我和曉言都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“我不會走的。”榮皓辰說的毅然決然。
陸以鈞幽幽的瞅了他一眼,摟住了景母的肩,“嶽母,我們進去吧,今天我會在這裡照顧曉言的。”
這話明顯就是暗中跟榮皓辰挑釁。
榮皓辰的嘴角像被狠狠的刺了一下,猛然一抽。
在景家,陸以鈞已經完全代替了他的位子。
在他們的眼裡,陸以鈞才是景曉言的丈夫,才是景家的女婿。
陸以鈞進去之後,就留在了病房裡。
而榮皓辰一直坐在外麵,直到天黑。
景曉言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,拆紗布的那天,榮皓辰來了。
她微微眯著眼看著他,“你想要看看我變得有多醜了嗎?好,就讓你好好看看。”
當著他的麵,她讓醫生拆下了紗布。
從前那張傾國傾城,美如神話的臉,被密密麻麻的傷疤覆蓋了,猙獰而恐怖。
榮皓辰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。
他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嚴重。
景曉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無法言喻的、淒迷的笑意,“是不是比五年前更醜了?”
榮皓辰的五臟六腑都擰絞了起來,“還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