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也順勢脫下了上衣,露出精壯結實的寬肩瘦腰。
“對不起。”
穆煙看到他背上劃了那麼大一個口子,很難過。
傅安沉默。
他不想騙她說自己不生氣,不怪她。
兩次被自己老婆踢飛,換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忍不了。
穆煙沉住氣,拿酒精,棉簽給他消毒。
酒精碰到他的傷口,他猛地瑟縮了一下。
穆煙委屈不已,溫熱的眼淚一不小心滴在他的背上,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,繼續給他清理傷口。
長痛不如短痛,她用最快的速度幫他處理好,貼上加寬的創可貼。
傅安還是沉默,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淚就好像一塊一塊小石頭砸在他的心上。
一切處理好,傅安起身準備上樓。
穆煙突然叫住他。
“文思雨給了一瓶香水,我出去的時候噴了一點。我沒想到香水的勁兒那麼大,對不起。”穆煙再次道歉。
除了道歉,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?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傅安淡淡應了一聲,繼續上樓。
“你是不是生我氣了?”穆煙又問。
傅安不答,繼續上樓。
“如果你想離婚,我會同意的,奶奶們那邊我去說。”穆煙著急的喊了一聲。
傅安頓步回頭,忽然下樓大長腿三兩步衝到了她麵前,將她壁咚在樓底口的牆壁上。
“你,你,要乾嘛?”
穆煙雙手擋在前麵,做出了防禦姿勢。
“你給我一個離婚的理由。”傅安低沉的聲音,在耳畔縈繞。
溫熱的氣息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心跳莫名緊張。
“我,有病。可能無法滿足奶奶抱重孫女的願望,也無法履行正常的夫妻義務。”穆煙緊張的說著。
這是她第一次正視自己的病。
以前不當回事,覺得是自己不想,如果想一切都能克服。
但她錯了,有的東西是克服不了的。
“就為這個?”傅安不屑說著。
“這個還不夠嗎?”穆煙弱弱的說著。
“有病治病,離婚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?除非你對著我毫無想法,想換個人試試。”
“不,我不想換人,我單純是心病。”穆煙急忙解釋。
傅安微微勾唇,知道她不是想換人,他就放心了。
“那就安心治病,我們來日方長,我不著急。”
他笑著,抬手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去睡吧,彆想那麼多。”
然後,轉身上樓。
穆煙被他的摸頭殺,電得暈頭轉向,好久沒回過神來。
這一夜睡得很香。
……
第二天。
穆煙送小雨去上學。
老師召開了班會。
讓那兩個小朋友當眾承認錯誤給小雨道歉。
那兩個熊孩子的家長,也親自道歉了。
園長被解聘,聽說在教育界也被除名了。
這件事情就這樣算是結束了。
穆煙不禁感歎,假如傅安那天去警局沒穿西裝,他要是演得不像霸總,是不是她們就要忍氣吞聲,任由這些趨炎附勢的人欺負?
這就是現實呀。
你過你的日子,卻總有人仗勢欺人要來踩上一角。
所以,她要努力掙錢。
給自己,也給家人掙夠足夠的尊重和安全感。
離開幼兒園,兩個女人追著她到車前,看到她開著十來萬的車,不經感慨。
“小雨媽媽,你可真是低調,但凡你要是高調一點,我們也不至於闖這麼大禍。”
“可不是嗎?我們真的要多謝小雨媽媽不殺之恩,要不然我們的下場可能比園長還慘。”
兩個人喋喋不休的說著,對她還是畢恭畢敬。
穆煙納悶,傅安霸總的形象就那麼深入心嗎?
讓她們到現在還把她當成豪門傅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