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險櫃打開,工作人員上前取出了一份遺囑,交到了柳沫的身上,“柳先生留下了兩份遺囑,他說到時候會有一個能打開保險櫃的人取走一份。”
柳沫接過遺囑,哭得泣不成聲。
柳沫把遺囑抱在懷裡,慢慢往門口走去,她想和宋欽軒一起打開。
宋欽軒看到柳沫走出來,手裡還抱著東西,他立馬迎上去,“沫沫,拿到了嗎?”
“拿到了。”柳沫臉上還掛著淚水,宋欽軒伸出手去幫她擦去淚水,可柳沫的淚水根本止不住。
這麼多年來,柳毅一直都是柳沫心底裡的硬傷,是那種即使愈合了,還時不時會疼痛的傷口。
“打開吧?”坐在車上,宋欽軒看著柳沫手上的遺囑,問她。
柳沫點點頭,在宋欽軒的注視下,打開了遺囑。
等看完遺囑的內容,柳沫終於明白,為什麼周琳不願意公示,拚死也要讓公證處封存。
遺囑上寫明了柳毅這麼些年購置的幾處房產,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,房子的房價已經翻了好幾番。
上麵還有柳毅用柳沫開的戶頭存下的錢,是一筆不小的財富,柳沫看完,再次泣不成聲。
柳沫哭成了一個淚人兒,宋欽軒心疼她,可他也知道,這種時候,不讓她哭個痛快,她隻會更傷心。
等哭完,柳沫對秦飛說:“去強製戒毒所。”
柳沫要去找周琳對質,把所有的事情問清楚,然後徹徹底底和她一刀兩斷,有些事情,早就該解決了,隻是因為她的優柔寡斷,拖了這麼些年。
秦飛開著車往強製戒毒所開去,不巧的是,今天不是探視時間,柳沫詢問了下一次探視的時間,準備準時來會會周琳。
柳沫真想知道,當自己把遺囑擺在周琳麵前的時候,她會不會為了她的寶貝兒子繼續狡辯?
柳沫沮喪的從強製戒毒所走出來,空手而歸讓她並不好受,下一次探視的時間還在一周後,這就意味著,這一周,她都要受儘煎熬,明明做錯事情的人不是她,可受懲罰的卻是她,這個世界,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。
宋欽軒心知柳沫這狀態不可能再回畫室,於是擅自做主把她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正如宋欽軒所想,等待探視的這一周,柳沫過得很不好,每個晚上,柳沫都會夢到小時候,自己被周琳嫌棄是個累贅,那噩夢般的童年,如果不是因為有柳毅,柳沫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。
宋欽軒看著柳沫在夢裡抽泣著,想把她叫醒,可又怕叫醒之後她就睡不著,最後隻是默默地把她抱進懷裡,輕輕地安撫她。
等到了探視的這一天,柳沫起了個大早,收拾好,就獨自一個人開著車往強製戒毒所趕去,馬上就快要到戒毒所了,柳沫的手都開始止不住地顫抖,到了這個時候,她居然還在心底裡為周琳開脫,甚至覺得她一會兒會給出自己一個非常完美的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