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被自己的哥哥指責,裴秀秀當然很憤怒,甚至試圖站起來反駁裴然。
裴然無奈地搖了搖頭,如果可以,他真想把裴秀秀繼續留在這裡邊改造。
“如果不是因為你,媽至於陪你待在這樣的地方嗎?裴氏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?”裴然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,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和裴秀秀說道說道。
“裴氏的事情怎麼也能怪我了?”裴秀秀三番兩次地闖禍,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,江陵集團給了裴氏多少壓力,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。
裴然氣急敗壞地說:“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不反思自己!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做得對嗎?”
“我為什麼要反思自己?!”裴秀秀的情緒越來越激動,她起身的動作拖得手銬和桌子碰撞發出響聲,獄警聽見了動靜,敲了敲門,讓她安靜點。
裴然無奈的搖搖頭,說:“當初你出來的時候,我就和你說過,不要去招惹宋欽軒,宋欽軒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,他背後是強大的江陵集團,而你呢?你有什麼背景,敢和他去鬥?”
“如果你今天過來看我,隻是為了指責我的,那你走吧,我每天已經足夠自責了,還要聽你的職責。”裴秀秀心裡也委屈得很,她也感到非常自責,把裴母拖下了水。
裴然起身準備離開,離開前說:“我在見你之前已經去見過媽了,她說讓我把你帶出去,留她在裡邊,說你還年輕,不該一直在這裡邊耗時間,你自己覺得,光是自責有用嗎?”
說完,裴然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裴秀秀激動的站了起來,朝著裴然的背影大吼:“哥!”
裴然根本不搭理她,裴秀秀又叫:“裴然!你給我站住!”
直到裴然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,裴秀秀才跌坐在椅子上,口中喃喃地念著:“我雖然也不想待在這裡邊,可我不要媽再在裡麵受苦了……你把媽帶出去吧……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……”
裴然走出監獄,上了車,讓唐北澤送他回公寓。
回到公寓裡,裴然疲憊地解開領帶,儘管他對剛才裴秀秀說的話很是不滿,但他也不得不認可裴母的話,她說得沒錯,裴秀秀還年輕,不能讓她把大好的青春年華浪費在監獄裡。
裴然開了一瓶紅酒,一邊喝酒,一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走。
柳沫雖然嘴上說自己已經想通了,但是說到底,她終究是放心不下項未的,到了晚上,她總是不停的想起項未。
柳沫在床上翻來覆去,宋欽軒從身後摟住她,柳沫回過頭問:“我吵醒你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宋欽軒回答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