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未笑著問:“我要說的事說完了,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?”
柳沫的淚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,她不經意地擦了擦淚水,說:“我是打算問問你,結果怎麼樣。”
項未沒再回話,她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,她很想表現出積極的模樣,不讓柳沫擔心,可隻有她自己知道,她心裡有多麼害怕,害怕離開這個世界,離開柳沫,離開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。
“媽……”柳沫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,她整個人都慌了,聲音也開始發抖。
項未被柳沫的情緒感染到,也哭了起來,她伸出手去和柳沫抱在了一起,她一邊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,一邊伸出手安慰柳沫:“沒關係的,醫生說讓我去住院,做進一步的檢查,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治療。”
柳沫儘管不是醫生,對這方麵的東西也不甚了解,但她也非常清楚,癌症是一種什麼樣的病,儘管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,很多癌症已經逐漸可以被治療,可是癌症複發,對一個人身體和意誌的摧殘,是難以言喻的。
柳沫心裡難受極了,可她非常清楚,此時的項未比她更難受,她不敢再哭,不想讓項未更加難受。
柳沫擦乾淚水,說:“媽,我們現在就去醫院,我陪你去。”
“不急,明天再去也來得及,你還沒和欽軒說呢。”項未也不急在這一時,她想等自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,這樣無論是化療還是其他的治療,她都能坦然去麵對。
柳沫也尊重項未的選擇,她擦乾項未的淚水,堅定的說:“有困難,我們就一起去麵對。”
項未點頭,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。
宋欽軒回到家裡的時候,沒見到柳沫,便問蘭姨:“蘭姨,沫沫呢?”
“少夫人進了夫人的房間,就沒出來。”蘭姨看著柳沫進了項未的房間,但不知道兩人在裡麵談什麼。
宋欽軒點了點頭,他剛進門時看到了柳沫的車,卻沒見到她人,他徑直上了樓,取下了領帶。
柳沫在項未房間裡聽見了外麵的動靜,便走到外麵,問蘭姨:“蘭姨,是不是宋宋回來了?”
“是的,少爺剛剛上樓去了。”
聽完蘭姨的回答,柳沫也徑直往樓上走去。
柳沫一聲不響地推開了門,把宋欽軒嚇了一跳,問她:“是想嚇我嗎?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麵。”
宋欽軒的語氣帶著打趣,卻沒成想,柳沫瞬間成了淚人,直直奔向了他的懷中,他立馬慌了手腳,立馬道歉:“沫沫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……”
宋欽軒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,惹柳沫哭了,他隻能盲目的向柳沫道歉,隻為了讓她止住哭泣。
柳沫抱著宋欽軒的手越來越緊,仿佛宋欽軒隨時會要離開自己一樣。
宋欽軒察覺出了不對勁,他一邊拍著柳沫的肩膀,一邊問她:“是出什麼事了嗎?”
柳沫止住了哭泣,但說起話來仍然帶著哭腔,“媽的檢查結果出來了……”
柳沫說到後邊,已經沒了聲音,隻剩下哭泣,宋欽軒立馬明白了,他不停地撫摸著柳沫的頭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