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,甚至早就烙在心底深處了!
否則,憑他阮瀚宇的個性,就算是奶奶逼婚又怎麼樣?阮氏的祖傳繼承權又怎麼樣,憑他的本事與手段,這能難得倒他?!
更何況這終生大事,若完全不遂他的意,他豈能如此牽就!
他在難過生氣中接受了她,讓她嫁進了阮家,卻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,想要懲罰報複她。
新婚之夜,他喝醉了酒,粗暴肆意地掠奪她,帶著泄恨,帶著不甘,帶著懲罰,毫無節製。
果然,他並沒有看到那抹期待的落紅!
屬於女人貞潔的那抹落紅,她沒有,或許早就給了哪個男人了吧!
外界盛傳木錦慈要競選財政廳廳長,就是想靠他們阮家的勢力與財力,他把女兒嫁進阮家,不過就是為了阮家的錢勢來獲取他的高官厚祿。
心中對木清竹的鄙視越來越重,還有深埋的那根刺,讓他逃離了這個家,逃離了她。
從此後,他對她冷若冰霜,再也沒有走進過那間他們的婚房。
他們的婚姻形同虛設。
一支煙很快吸完了。
阮瀚宇熄滅煙頭,目光銳利深沉!
這些年,他也發現木清竹其實是一個到骨子裡都很倔強,高傲的女人,這樣的女人似乎跟水性揚花沾不上邊。
或許這其中會有誤會,他想應該跟她談談,久經商場風雨的人畢竟也知道無論什麼事情還是以和為貴,誤會澄清了,或許一切都會煙消雲散。
正在他想當然時,三年前卻又發生了那件事,直接讓他的夢摔得粉碎。
為此他幾乎要瘋了。
爸爸住進了醫院裡,媽媽悲傷過度,病倒了,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。
“嘭”的一聲,煩燥不安,憤怒的阮瀚宇丟掉煙頭,一拳紮進了車皮沙發裡。
“嗯,這妞還真不錯,細皮嫩肉的。”二個身著建築服,黑胖的男人正從堤岸邊朝著木清竹靠近,他們眼裡閃著餓狼般淫光,臉上是饑不可耐的色相。
他們呆在黑暗中盯著木清竹已經很久了,眼裡閃著陰冷饑餓的光,確定這個女人此時真的隻是在此借酒澆愁時,露出了猙獰的笑。
“老李,等她醉得差不多了,我們就上,今天總算可以好好享用了。”一個男人流著賴哈子,摩拳擦掌。
“是啊,不光可以享用,還有錢拿,天下竟還有這等好事,真沒有想到我們也能走上狗屎運。”黑臉漢子滿臉放光,掄起胳膊,用手抹了把嘴角的口水,露出滿口黃牙,傻傻笑著,朝著木清竹靠過來。
夜已經很深了。
木清竹連著喝了快十罐啤酒,滿臉通紅,剛開始還扔著啤酒罐,哭著,笑著,後來漸漸意識模糊了,醉得站不起來,她仰靠在河湧欄杆上,二邊臉頰紅得像二隻蒸熟了的大螃蟹,嘴裡喃喃念著,“爸,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,我該怎麼辦?怎麼辦啊?”
說到這兒,又嚶嚶哭泣起來。
二個身影越靠越近,木清竹完全感覺不到危險來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