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呀,這阮氏公館可是阮家祖上的財產,自己親孫子都不給卻給了一個外人,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呢。”
“對呀,這阮氏公館的繼承權隻能是孫子才有,連我女兒阮清香都沒有,怎麼能給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呢?”
“這個女人可真有手段。”
“我們不能同意啊……”
……
阮瀚宇從緊張不安中回過神來,待聽清了奶奶的意思後,不由鬆了口氣,放鬆了下來,臉上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,就這麼個細微的笑意可沒有逃過喬安柔的眼睛,喬安柔頓時氣得氣竅生煙。
“第二個決定,就是:從今天起木清竹搬回阮氏公館裡的翠香園,住回原來的房子。”
這個決定一出,眾人又是驚得呆了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木清竹不是與阮瀚宇離婚了嗎?怎麼還能住回阮氏公館呢?
“媽,這個我有意見。”季旋最先受不了了,率先大聲提出了異議,現在她看到木清竹都冒火,還要讓她搬回翠香園,日日麵對,這是成心跟她作對吧。婆婆一向都這樣,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她,還要做這樣的決定,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,須知翠香園裡可是她的家,別人沒所謂,她可是很有所謂。
她不喜歡,也不能讓那個女人住進來。
“媽,木清竹已經與阮瀚宇在法律上沒有婚姻關係了,現在畢竟是法製社會,她怎麼可能還搬回阮氏公館呢?”季旋再次肯定地反抗道,婆婆一直以來就喜歡跟她做對,她不能再沉默了。
對這個決定影響不到別人,他們也都隻是站在一邊看著。
阮奶奶眼裡精光閃了下,清了清嗓音,望了眼氣得臉發紅的季旋,緩緩說道:“這阮氏公館是我的家業,決定權在我,如果有人不服,可以搬離這裡。”說到這兒,又吞了下口水,鄭重說道:“我還要再次聲明:阮氏的祖宗牌位上麵木清竹還是我的孫媳婦,阮氏的家譜裡也還是她的名字,這些可不是隨便就能抹去的,我現在隻是按照阮氏的祖宗家法行事,至於木清竹與阮瀚宇法律上的夫妻關係,那可是他們自己的事,而且我已事先給瀚宇說清了,他可以家外有家,但在阮氏公館裡那是絕對不行的,況且阮氏公館是我的產業,我樂意給誰就給誰,無須你們來說三道四。”
阮奶奶把話說絕在此,季旋的臉黑了,喬安柔的臉黑了,阮家俊的臉很可怕,隻有喬立遠很平靜,他是靜靜地站著,打量著阮瀚宇。
對於奶奶的這些決定,阮瀚宇與別人的表情都不相同,先是緊張,再到第一條決定時的欣喜,再到現在的沉默,他似乎並沒有過多的反對成份在內,這,才是讓喬立遠最害怕的。
說實話,一個老人的決定其實算不上什麼,不就是一些財產嗎?可是阮瀚宇的表現才是關健,喬安柔畢竟是要跟他生活一輩子的,喬立遠要的是阮瀚宇的態度。
“下麵,宣布第三個決定:關於喬市長的女兒喬安柔與阮瀚宇的婚事問題,奶奶已同意先讓喬安柔住進阮氏公館三個月,三個月以後再做決定,這事奶奶已經與喬市長商量好了。”
這第三條決定一出來,所有的人又驚呆了。
季旋與喬安柔的臉色開始有了明顯的好轉,想來奶奶還是平衡了所有人的感受的,並沒有把事情做絕。
這時大家心裡個個都嘀咕開了,搞了半天,奶奶這場生日宴會完全是為了阮瀚宇的婚事的,看來奶奶這是打算要給阮瀚宇明目張膽地娶妾了,至於到底誰是妻誰是妾,那就要看這二個女人的本事了。
阮家奶奶宣布這個決定後,根據阮家祖製要拜祖先了,外人都要退去,因為喬安柔還沒有與阮瀚宇舉行正式的婚禮,而且更是祖宗牌位上無名,所以喬立遠知趣地帶著喬安柔走了出去,因為還有要事,喬立遠就先行走了,喬安柔倒是名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了。
“安柔,爸爸已為你爭取到了一個公平的機會,如果你真愛瀚宇,想嫁進阮氏公館,那你這三個月內好好表現,爸爸相信你的能力,有什麼事情電話聯係,從今天起你不用回家了,就住進這阮氏公館裡吧,加油吧,女兒,等下,你媽媽會派人把你的行頭衣服都拿過來的。”喬立遠語重心長地朝著喬安柔吩咐道,其實真走這一步,他也是沒有辦法的,可喬安柔每天都在家裡茶飯不思,哭天哭地,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,自然舍不得,實在也是下下策。
他今天過來雖然沒有定下來,但阮家奶奶總算開了竅,給了女兒一個公平竟爭的機會,至少她的女兒還有這麼一個機會,如果不讓她來,她不會死心,不管結局是好是壞,都要讓她一試,反正隻有三個月時間,這三個月,他還是等得起的,如果到時真的不好,他也決不會再容許她胡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