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清淺,作為你的堂姐,我自認已經儘到了責任與義務,你看不清自己的路,與狼為伴,將來自食苦果,是沒有人能幫得了你的,我現在最後一次警告你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木清竹沒有理會她偽裝的強勢,冷靜地說完這句後,再次把眼光逼向了喬安柔。
“喬安柔,我們之間的事,我都已經按照你的意誌全部照辦了,希望你也能做到承諾。”
“你守信用了,我當然也會守信用的。”喬安柔穩住神,皮笑肉不笑地答道。
“那可不見得吧。”木清竹冷然厲喝,“如果阮奶奶與阮伯伯有個什麼三長二短,我立即會把一切都告訴瀚宇,告訴全天下人,孰輕孰重,你可要想好。”
喬安柔的臉一下就緊張起來,眼神裡的殲詐,詭譎,陰謀,甚至算得上陰險的神色,突然一下子像大雜燴一樣的全都炒到了一起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?木清竹輕輕哼笑了一聲,“這二天我可聽到,看到許多不好的東西,告訴你,喬安柔,你若背信棄義,不停止肮臟的手段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,好好想想,你馬上就會是阮氏公館的大少奶奶,有頭有臉的人,而我不過是個落魄的人,我失去什麼都沒所謂,但你若失去什麼,那價值可就大了,如果你執意下去,我就會與你抗爭到底,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,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。”
木清竹想到了阮沐天與阮奶奶的危險境地,心有餘悸,不敢斷定此事是不是與她有關,但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,先做警告。
喬安柔的眼裡竟有些心虛,身上的皮膚都一層層的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,整個神經都緊得微微有些錯亂,有些結巴地說道:“清竹,我答應的事一定就會做到的,從不會背信棄義。”
“最好是這樣,不要再讓我知道任何不好的事情。”木清竹勢頭不減,繼續發威,“還有,請你照顧好瀚宇,我希望瀚宇能夠開開心心的,與以前一樣風光無限,我們各自保重吧。”
木清竹說完這句話後,不再看她們,拿起雨傘越過她們朝前走去。
“喬總,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?知道了什麼嗎?”看著木清竹離去的背影,木清淺心驚驚地小聲問道。
“你確定她已經出院了?”喬安柔陰著臉問道。
“千真萬確,今天五樓的護士說那間病房已經騰退了,住進了新的病人,而且阮總昨晚在公司辦公室裡喝悶酒,睡在了地下,今天才生病的。”木清淺邊回憶邊答道。
喬安柔的眼圈轉了轉,剛才聽她的口氣,阮瀚宇是為了她病的,看來是她要主動離開他,這才讓他氣得喝悶酒的,嘴角是陰陰的冷笑。
“聽說她的身體很虛弱,也是要保胎的,可就這樣走了,還真是出乎人意料呢。”木清淺砸著舌頭說道。
“記住,從今天起你們的動作要小心點,千萬不要讓她知道了,海洋之星先不急,等我當上了阮家的少奶奶再說,免得到時把她逼急了,反過來壞事。”喬安柔陰著臉說道,想到了她肚子中的孩子,嘴角的笑更是陰冷。
木清竹啊木清竹,跟我鬥,我要讓你失去一切。
“喬總,阮氏公館新年宴時,我們要去嗎?”木清淺望著喬安柔滿臉的莫測好奇地問道。
“當然要去,那是我的家,為什麼不去?”喬安柔白了木清淺一眼,斷然說道,“那個賤人都要去,為什麼我反而不去了。”
這麼風光無限的新年晏,耗資二千萬,這可會讓那個賤人出儘風頭,恐怕到時將會把她與阮瀚宇的婚禮比下去。
喬安柔當然懂得這其中的玄機,哪肯放過這麼好出風頭的機會,這次她不僅要去,還要把木清竹的風頭搶儘,讓她乖乖地死心地離開阮氏公館。
新年宴後,那個賤人或許就真的會永遠消失了,再不能在阮氏公館裡激起一點點浪花來了,這樣一想,嘴角浮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。
木清淺生生從喬安柔的眼裡看到了一抹陰狠惡寒的暗光,心中跳了下,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“可是喬總,您還住著院呢,這肚子……”她很不放心的問道。
“這又算什麼,我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得很呢,根本不會有什麼事,我白天參加,晚上再回到醫院來,倒是你,那三天時間要跟我醒目點,處處留點神,放心,隻要等我與阮總結婚後,拿到了海洋之星,我就獎賞你一千萬,讓你這輩子衣食無憂。”喬安柔威逼利誘地對木清淺說道。
一千萬?木清淺睜大了眼睛,張著嘴合不攏來。
這麼多錢,那是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,就是做夢也不曾想到的,可這樣的夢隻在喬安柔的嘴裡輕巧地說了出來,然後就能夢想成真了。
果然跟著有錢人做事就是好處多,阮氏公館裡有的是錢,這一千萬真的不算什麼,那海洋之星可是無價之寶,一千萬絕對不算多。
這樣想著,她張著的嘴就慢慢合上了,然後就是滿臉笑容,巴結討好的說道:“謝謝喬總,放心,我一定會儘力的,往後,還要指望著喬總過上好日子呢,什麼錢不錢的,隻想著在喬總身邊呆一輩子呢。”
“算你識相。”喬安柔不屑地笑了笑,“這二天好好陪著阮瀚宇,討他的喜歡,過後陪我去做頭發,準備晚禮服,我要穿最好,最美的禮服參加晚宴。”
“是。”木清淺立即響亮的答道,滿臉笑容,隨即有點不安地問道:“阮總會答應帶你出席嗎?”
“放心,這次病好後,他會的。”喬安柔胸有成竹的一笑,帶著木清竹上樓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