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,木錦慈在任時,你可是A城的財政處處長,當時有一筆巨款,現在下落不明,我想知道這筆錢去了哪兒?”阮瀚宇再逼近一步,咄咄逼人。
“阮總,這可冤枉啊,我在任上時每一筆錢都是有開銷憑證的,發票,記帳也都是一清二楚,當時我對下屬要求都很嚴,所有的帳目開銷都必須有發票作為報銷憑證,絕不能有一點點錯誤,而且都審計通過了,並沒有什麼紕漏之處,實在不知阮大少說的是哪筆巨款。”馮荊生心中了然了,馬上開始替自己辯解,滿臉委屈的模樣。
“別TM演戲了。“連城被他的虛以委蛇弄得惱火不已,斷然怒喝道:“現在我們阮總手上拿的就是在你任上的所有帳目與發票,也一一經過了A城公安局的調查,其中有筆巨款的帳目全是假的,我們好心前來支會你,你還在這裡跟我們玩虛的,那好,這筆帳目現在上頭正在查,你就等著蹲牢獄吃槍彈子吧。“
這聲斷喝直把馮荊生的靈魂嚇得出竅,冷汗涔涔而下。
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!他的雙腿都軟了下來。
“阮總,敝人真的不知實情啊。”他強自鎮定地說道,擦了下額上的汗水。
阮瀚宇眉語目笑,淡淡說道:“馮處長,據我所知,木錦慈車禍前一晚與你呆在一起密談了半天,而他在那段時間都悶悶不樂,你是他的下屬,他出車禍死了,你卻高升到京城了,這怎麼說都不合理吧,憑什麼你能調到京城來?你的家底我都了解了,並沒有什麼特別背景,而你的工作也更是沒有什麼政績,這事總要有個合理的解釋吧。”
馮荊生的小眼一轉,正色道:“阮大少,敝人還在很早前上麵就找了我談話,準備要啟用我來京城任職,而且敝人的家屬都在京城,上麵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的,這並非空穴來風呀。”
連城的臉上攏著一層暗雲,聲音冷而硬:“冷荊生,牛麗雲認識嗎?她已經舉報你了,現在查出的那些帳目全是做的假帳,不久後你就會收到審訊了,但我們阮總發現這個事情有奚蹺,按常理來說,你一個小小的處長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做出如此多的假帳來,現在事實很明顯了,如果你不能供出幕後指使人,那麼這些錢就全部是你私吞了,這個後果會怎樣,我想你比我們都要清楚吧。”
馮荊生的臉如死灰,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著。
“馮處長,如果這個案件定性下來,你就是不死恐怕也是終身監禁了,但若能供出背後的指使人,我們還是有希望能幫到你的,今天我們過來就是希望你能如實交待清楚全部過程,配合好我們,這樣我就能替你減輕罪行,避免你一個人承擔,我也知道你家中還有老母,妻兒,他們可都指望著你呢。”阮瀚宇盯著他的表情,非常理性中肯地分析著。
一會兒後,馮荊生的頭搭了下來,很久都沒有說話。
阮瀚宇與連城對視了一眼。
“馮荊生,別要指望把這一切都推到木錦慈身上,他的慘死已經有了鐵證,是這被黑社會莫彪手下的人故意害死的,而要害他的原因,正是與這件經濟案有關,我們已經得到了相關的證據,莫彪也很快就要捉拿歸案了,這個案子的背後還有一個非常隱蔽的指使人,至於是誰?又是怎麼樣聯合你來貪汙這筆巨款的,這事可隻有你最清楚了,如若你能供出實情,那就可以冼脫掉大部分罪名,畢竟你的官是最小的。”連城繼續稟明要害,避重就輕的威逼利誘道。
他的話很在理,也很符合實情,馮荊生心裡當然是明白的。
他眼裡的光陰沉晦暗,沉思了很久後,對著阮瀚宇哀求道:“阮大少,這個事情請給我點時間,到時我再答複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