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前的辦公桌上堆放著喬安柔身上的那件高貴的禮服,那麼美好的禮服現在卻如一堆廢棄的破布丟在這裡,再也看不到一點點昔日的風光。
她望著禮服發呆,心生感歎,這人又何嘗不是這樣,得意時要有多風光就有多風光,可一旦失意,牆倒眾人堆,就什麼都不是了。
“你是故意的?”很久後,她聽到阮瀚宇陰著臉問道。
“是你指使的?”
“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?”
一連三個問話從阮瀚宇的嘴裡豪不留情地問了出來,直接射向了木清竹。
木清竹頓時目瞪口呆,不知這是什麼意思?可望著他陰沉得就要下雨的臉,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竟不知道要如何來回答,隻是望著他發呆。
阮瀚宇陰著臉注視著她。
“我不明白什麼意思。”一會兒後,她有些氣惱地答,這事本不關她的事,現從他的口裡說出來竟成了是她故意要製造這起事的,這讓她心裡有了氣,很不滿。
“真不明白?好,那你先去問清她們二個,我就在這裡等你。”阮瀚宇篤定地站了起來,冷冷說道,好似算準了這事與她有乾係般,不急也不緩。
木清竹萬分無奈,隻得走了出來,隻見張宛心與張芷晴正坐在沙發上生悶氣。
經過耐心的詢問,這才知道,原來張芷晴從張宛心的口中知道了阮瀚宇要娶喬安柔的消息後,百思不得其解,跑去追問阮瀚宇,他卻讓她不要多管閒事,而歡迎宴中喬安柔更是趾高氣昂,氣焰高漲,就連身邊的木清淺言行也是猖狂得很,二人實在氣不過就決定為木清竹出口氣,讓喬安柔出醜。
歡迎晏時,喬安柔搶了木清竹主持人的事,這樣木清竹無事可乾,退回到了休息室,也就沒參與了。
張宛心與喬安柔同台搭擋主持,差點氣爆了肺,凡是出儘風頭的事全被喬安柔搶占了,而要乾活的麻煩事全部丟給了她,還在舞台上幾次搶白她,讓她下不了台。
最後一次上台時,張芷晴貼了一個醜小鴨在她禮服背後,上麵故意灑了許多番茄汁,這樣喬安柔轉身下舞台回後台時就聽到後麵有哄堂大笑聲,不知發生了什麼事,待回頭知道這件事後,氣暈了頭,一定要把張芷晴趕出晏會,張宛心氣憤有加,趁她不注意,一不小心就踩在她的禮服後麵差點把喬安柔絆得摔了一跤,這下惹炸了毛,喬安柔當即發彪了,二人見情況不妙溜之大吉了。
喬安柔那是又哭又鬨,鬨到了喬立遠那裡,喬立遠當時就把阮瀚宇叫了過去,嚴辭厲色,要他嚴肅處理此事。
這樣喬安柔隻得脫下禮服在休息室裡呆著,木清淺則拿著禮服跑出來追討她們二個了,然後就發生了後麵的事。
木清竹聽到這兒總算明白了全部事情經過,可這時頭都已經大了,這二個大小姐竟然會為了她去找喬安柔報仇雪恨,這都什麼跟什麼嘛。
她氣得吹鼻子瞪眼睛,哀聲歎氣的。
想到阮瀚宇那陰沉的臉,頭皮一下就發毛了。
隻得惴惴不安地硬著頭皮走回了辦公室。
阮瀚宇正在翻看著辦公桌上放著的一份記帳本,神色清冷,木清竹走進去時,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。
“那個……瀚宇,這件事情我實在不知道,真與我無關。”她瞅著他,他眉目冷淡,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,隻得謹慎地開口,想著要怎樣來替她們二個開罪,好蒙混過這一關。
阮瀚宇從鼻子裡冷哼了聲,皺眉,冷聲問道:“想推卸責任?”
一句話把木清竹嗆得連口水都吞咽了回去,生生抽了口冷氣。
“你想怎樣?我根本就不知情。”她立即回擊,臉色也不好看了,她們想替她出頭,那不代表她是這麼想的,而且喬安柔確實很過份,有些麻煩是她自招惹的,不會做人,不能低調行事,那就隻能被攻擊了,她的惡劣行為,大家可都是有眼看的,不可能全都怪到她頭上吧,他現在應該做的是去規勸她,讓她改掉自身的臭毛病,而不是來指責她們。
“一句‘不知情’就想把我打發了,這也太簡單了吧,我問你,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怎麼樣,彆人不知道,你還不知道嗎,她們憑什麼替你出頭?是我不想娶你,不要你嗎?你有什麼冤屈?為什麼不敢把這些真實情況告訴她們?現在倒好,讓她們同情你,來攪亂我們阮氏公館的新年晏,告訴你,隻要有我在這裡,辦不到,再說了,現在不是你當家的嗎?這家就是這麼當的?”阮瀚宇丟下手中的帳本站了起來,直朝她逼來,直到把她逼入一個牆角,陰冷的眼神直接掃視她,冷厲地反問道。
木清竹被他一連串的反問徹底弄得沒了牌氣,隻是發傻地望著他。
“那你想怎樣?”她傻傻地問道。
“怎樣?”阮瀚宇劍眉一挑,嘴角浮起森寒之意,聲音如魔鬼:“你去給喬安柔道歉,讓她平息這事。”
道歉?木清竹尖叫起來,這也太過份了吧,她有什麼錯?現在竟要她去道歉?
欺人太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