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這時,阮瀚宇才算清醒過來。
包房裡所有的人都開始正經起來,那些在小姐身上不安份撫摸的鹹豬手全都抽了出來,臉上帶著絲尷尬,可又被阮瀚宇緊張害怕的模樣惹得想笑卻又不好意思地笑出來,隻能強忍著,這樣也夠他們難受的了。
原來阮大少是這麼怕老婆的,今天總算是見識過了。
這個世上還真有女人能把這阮大少收拾得如此服服帖帖的,這也算是絕了!
阮瀚宇站著愣了下,眼光掃到幾個哥們都在拿眼瞧著他,那眼裡的光不僅有嘲笑,竟然還有絲憐憫!
我靠,這些家夥那是什麼眼神!
“老婆,你來陪我玩了,那好,就坐著等吧,我們再玩會兒。”阮大少突然很有派頭地對著包廂裡的每一個人說道,說完率先坐了下來。
眾人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他,想走吧,可玩興正高呢,人家木清竹不也是沒說什麼嘛,隻是坐在了那兒而已,既然阮大少都開口了,那就再玩玩吧,更何況今天他們可都還沒有贏著錢呢。
很快,又開始摸牌了。
阿花還是坐在了阮瀚宇的身邊。
木清竹呢,就那麼靜靜地坐著望著他們,眼裡的光溫溫涼涼的,眼眸不時一個個朝他們棱去。
氣氛實在有些詭異。
不久,他們個個都感到如盲刺在背,刺得他們坐立不安起來,那打牌的興致很快就消退了,實在不能再玩下去了。
“那個,阮大少,今天時間也不早了,太太還在旁邊等著,就散了吧。”
“對呀,時間不早了,散了吧。”
“我們還要有其他活動呢,阮大少,既然太太來了,您還是陪太太吧。”
……他們汕汕地答著話。
阮瀚宇拿著麻將的手有些濕滑,粘粘的。
靠,難道這是嚇出汗來了嗎?
當下聽眾人這麼一說,眼角的餘光瞥到木清竹的臉雖然掛著絲無所謂的淺笑,那笑卻怎麼看都有些冷,而且,她根本都沒有正眼瞧他一眼呢。
與她對峙了這麼些年,他當然知道此時的她那是把不滿都裝在了心裡,也就是說,她不高興了。
“好吧,既然你們都不想玩了那就算了吧,下次可彆說是我不陪你們玩了。”他把麵前的麻將一推,裝逼地說道,“真沒勁。”
說完站了起來,走到木清竹的身邊坐下,摟著她的肩:“老婆,你可真心疼我。”
知道她在生氣呢,可他還是厚著臉皮。
剛剛聽到她在外麵理直氣壯地說道,“我的老公是阮瀚宇”時,霎那間,心裡就有股喜悅,似乎才算是有了一種真真正正擁有了她的感覺,而明明他們已經結婚一年了,直到她說出這句話來,那種充實感,與她骨肉相連的密切感真實的印在了他的心裡。
要不是為了在哥們麵前扮麵子,他早就跟著她回家了。
其實這樣的場麵,他也不喜歡的,尤其是在有了她後,更不喜歡與這些隻會揩他油水的無賴哥們玩了,但他是個男人,有時也要裝下麵子。
“嫂子,不好意思嘍,今天瀚宇被我們這些兄弟拉了出來,你可要體諒下。”眾人大概都知道今晚阮瀚宇要遭罪,都掩住笑朝著木清竹替他求情。
誰知木清竹卻微微一笑,把臉對著阮瀚宇說道:“瀚宇,這裡還有稀客呢,你也不給我介紹下。”
木清竹這一說,阮瀚宇愣了下,馬上明白過來指的是誰了,心裡動了下。
“對,來,清竹,給你介紹下。”他拉著木清竹站起來,走到吳子寒的麵前,輕言細語地說道:“這個是吳市長的公子吳子寒,其他三個你是認識的。”
“你好,吳少爺,久仰大名了。”木清竹微微笑著,主動朝他很有禮貌地伸出了手來。
“你好,阮太太。”吳子寒也適時站了起來,木清竹如沐春風的笑臉讓他感到了一股壓迫力,而且這女人真的長得很美,很有氣質,自然而然的,他的臉色也變得非常謙和了,帶著絲讚許的笑。
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你們的雅興,改天有時間再請你們好好玩玩,今天有點晚了,我跟瀚宇就先走了。”木清竹淺笑嫣然間,杏眼掃過了每個人的臉,淡淡的優雅帶著不言而喻的氣勢,呈壓倒性的凜然之勢,使得他們臉上全都浮起了強裝的笑容:“好,好,嫂子再見,嫂子再見。”
她轉身就朝著外邊走去,從容自若,自在,自信,輕盈的裙擺劃開了一圈弧線,把她苗條的身姿襯得阿娜多姿,如一陣風般就飄了出去,好似從來沒有來過似的。
阮瀚宇順理成章地跟著她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