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冰冷的聲音讓麗婭的臉色白了下,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,低下了頭去,無比心酸地說道:
“瀚宇哥,小時候,表小姐與家俊欺負我的時候,你還向著我,幫我,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,你卻早已忘了我,不過沒關係,你不記得我,我會永遠記著你的好的。”麗婭邊用手擦著眼淚邊痛哭流涕地說著。
這話確實讓阮瀚宇吃了一驚,心念開始急轉。
表小姐與阮家俊,她竟然能說出他們的名字來,而且她還在阮氏公館裡住了三年!
照這樣說,他是應該認識才對呀,他可是在阮氏公館裡長大的呢。
難道就是那個小女孩?
那個叔父阮沐民在外邊養的女人,帶回了阮氏公館,奶奶很不喜歡,卻不得不留下的女人,而她就是那個女人帶回來的‘野種’,在阮氏公館裡時,她經常就是這樣被人罵,被人欺負的。
他睜大了眼睛打量著她,越看越有點像。
“你就是那個小女孩,叫麗什麼的?”阮瀚宇不可置信地問道。
“是的,是的,瀚宇哥,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是嗎?”麗婭仰起了滿是淚痕的臉,眼眸子裡閃著熠熠星光,滿臉的驚喜,眉眼間都掀起了笑意。
木清竹早在一邊傻了,張著嘴望著他們,都忘了說話了。
原來是她而已
阮瀚宇瞬間就明白了過來,神色隨即平靜了,淡淡說道:“小時侯的事,還有一點點印象,沒想到原來竟是你。”
說完越過她不再看她,直接來到了木清竹的麵前,笑笑溫言說道:“清竹,這個叫麗婭的原來因為一些原因在我們阮氏公館住過三年,那時的我們都還小,我也忘了那些人和事了,剛聽她這樣提起來,依稀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,既然是故人,如果犯的事不夠嚴重,就算給我一個麵子,算了吧。”
說到這兒看到木清竹有些呆呆地站著,臉上的氣色很不好,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,就笑笑,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,輕聲說道:“清竹,醒醒啊,這樣失態會被下屬笑話的。”
其實這事莫要說她不能夠相信,就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挺意外的,按理來說這樣的一個女人的孩子,與他們阮家沒有任何關係,完全沒有必要替她說情的,但小時候,留在他記憶中裡有那麼一點印象,那就是那個小女孩被阮氏公館所有的人包括下人欺負的情景,經常會挨罵,動不動就要挨打,有好幾次還被人打得頭破血流的,那時的他實在看不過眼,幫了她一二次,僅此而已,要說對她有什麼感覺,那純是胡扯。
直到阮瀚宇的手摸上了木清竹的有些冰涼的臉,木清竹才算回過神來,理智也開始了一點點的回歸。
這個女人不簡單!
這是她此時最原始的想法,她的行為就給了她這樣的感覺。
而且這女人還是由她招聘進來的,看來這是引狼入室了!
很久後,她無奈的笑了下,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,甚至一時都不知道要怎樣對付這個女人了。
“我並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,是她誤解了,我隻是想讓許總監教教她怎麼樣做好一個職員而已。”木清竹平靜了下來,微微一笑,淡然說道,“真沒想到她會反應這麼激烈,還要向你來求救,這會不會是太過心虛了呢?”
說到這兒,木清竹冷笑一聲,對著阮瀚宇直接說道:“一個剛來公司上班不久的職員就敢擅自闖進我的辦公室,還在這裡鬼鬼遂遂地偷窺我辦公室裡的資料,老公,你說我要不要教教她怎麼做人?”
她說得自信得體,對著阮瀚宇揚了揚眉,臉上的笑有點冷。
“還有這樣的事?”阮瀚宇聽到這兒,臉色也變了,眼裡的寒光一閃,厲目射向了麗婭。
麗婭的臉白了下,頭低了下去,倉惶地說道:“瀚宇哥,木副總,對不起,我並不是存心要看什麼資料的,隻是好奇看了下,我現在知錯了,下次再也不敢了,求求您們放過我吧,我家裡比較困難,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呀。”
說到這兒,開始抽抽泣泣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