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是個毫無身份的女人,是來給董事長做妾的。
這樣最損害的會是誰的利益?不用想都明白,當然是當家主母了。
在阮氏公館裡呆了一輩子,若不會左右逢源,攀高踩低,他這管家也不會當到現在。
當下打量了麗婭好久後,故意很有禮貌的問道:“這位小姐,請問您是誰?”
他故意裝作不知道麗婭是誰?
實則這還真不能怪他,一則他沒有接到任何電話指示,二則,董事長納妾,那這住的地方不應該是由董事長安排麼,或者由家裡的長輩出麵才行,可現在莫說是有人來安排,就是連電話都沒有接到過,直接讓他來安排,他隻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,此時的他是不敢給她安排好的地方住的,除非是接到了上頭的指示,否則他是不敢自作主張的,他可不想得罪木清竹。
被管家這樣問著,麗婭的臉上當即就掛不住了,她不相信他堂堂一個管家會不認識她,她可是已經見家長了。
可她不能發火,她知道這些人的心裡,丘管家如此的態度隻能說明她的地位卑微,也不可能指望會有什麼好的待遇了。
心裡藏了一股恨,好吧,你們都看不起我,心裡眼裡隻有木清竹,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瞧瞧我的厲害的。
“丘管家,是董事長叫我來找你安排住的地方的,若不信,你可以打電話問問。”她冷著臉,臉上有傲慢,彆人看不起她,她也要給自已長臉,再怎麼說她都是嫁給家主的,就算是妾,那地位也比他一個管家要高吧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丘管家點點頭,恍然大悟般,拿出一個本子來翻看了半天。
“這樣吧,翠景院那裡還有客房,你就先住在那裡吧。”丘管家找了好一會兒後,抬起了頭來。
翠景院的客房?那可是外人或客人進到阮氏公館做客時臨時安排住的地方,一般稍微重要點的客人都會安排在墨園聯體彆墅的客房裡,可這個翠景院卻是在一個偏遠的地方,靠西邊,在翠香園的背後,采光與地理位置都遠不如翠香園,更重要的是還隻是個普通客房。
“為什麼要先住客房?要知道我馬上就要與董事長結婚了,就連木清竹都同意我入住阮氏公館了,不應該給我安排更合理的地方嗎?”麗婭可不是那個被人欺負的小女孩了,現在的她知道要講價,要適時抬高自已的身份了。
“對不起,小姐,這是阮氏公館的規矩,不管將來你是阮氏公館的什麼人,但在你沒有正式嫁進來之前你都隻能算是客,既然是客就要住客房,我這也是按規矩辦事,希望你能遵守這個規定,阮氏公館向來都是公平公正的,對誰都是一樣。”丘管家很義正言辭,“除非家主或者當家的能打電話來吩咐,否則就隻能按規秬辦。”
丘管家的口吻很認真,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。
麗婭想了想,咬了咬牙,好吧,她現在是沒人疼,沒人愛的,隻能是這樣了。
當即就聽從了丘管家的安排。
翠景園的客房倒也乾淨舒室,雖然比不上主人房,但比起一般的酒店那要強多了。
麗婭剛在客房裡住下來,天就已經黑了。
昨晚被加鴻才通宵摧殘,渾身赤痛,現在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累累,住在這不起眼的地方,也未必不是一樁好事,至少可以掩人耳目,這樣想著,冼冼就準備要睡了。
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像魔鬼一樣的響了起來,纏緊了麗婭的心。
麗婭才剛聽到電話鈴聲,就緊張得渾身發抖,臉色發白。
電話放在小包裡,她隻是呆呆地望著,甚至不敢伸手去拿。
可那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著,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麗婭的心嘭嘭狂跳著。
雲霽的話在耳邊像魔鬼般的響起。
她雙手發抖地從包裡拿起了手機,上麵是一個陌生的號碼,看了半天,終於接了起來。
“小美人,今晚9點在酒店等我,陪我好好玩玩,我會讓你儘興的。”加鴻才邪惡的聲音在電話裡非常刺耳,直接刺進了麗婭的腦袋中。
“啊。”她像拿著燙手的山芋般慌亂地丟掉了手機,臉色煞白。
惡魔!
想到昨天的遭遇,她痛不欲生,難道今天還要乖乖送去被他摧殘?而且以後都要是這樣的任他隨叫隨到,隨意摧殘嗎?
啊,不,太可怕了!
麗婭用雙手抱緊了頭,渾身瑟瑟發抖。
雲霽惡毒的話語又開始在耳邊不停地響起。
雲霽,你這個歹毒的女人,竟然把她當作東西般送給那個變態的加鴻才玩弄了。
她的牙齒咬得‘格格’作響,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,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。
雲霽,加鴻才,我不會放過你們的,這個仇我一定會要報的。
她握緊了手指,擰緊秀眉,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。
如果不去,雲霽一定會把昨晚的錄相帶放到網上去的,那她還有什麼麵目嫁給阮瀚宇,而且她的名聲與清白也是徹底毀了。
很久後,她拿起包,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