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竹,告訴我,那天的化驗結果怎麼樣?”他沉聲問道。
靠,到現在才想起來問她!
“沒怎麼樣,死了更好,免得受氣。”她心中難受極了,側過身去,冷冷地說道:“不需要你的關心,你給我滾出去。”
“這也是我的房間,我能滾到哪裡去?”他溫和地笑笑,俯身,大掌柔和的撫上了她的肚子,嘴唇湊到了她的耳畔,非常動人柔和地問道:“老婆,是不是又懷孕了?”
木清竹聽得臉上變了顏色,睜開了眼睛,驚奇地問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阮瀚宇一聽嘴角的笑意更深沉了。
“我的老婆懷孕了,我這個做丈夫的怎麼能不知道呢?”他笑得燦爛。
木清竹聽到這兒,臉色更加難看了,這家夥一定是偷偷打電話到醫院問了,可那又怎樣?明明知道她懷孕了,這麼多天卻連個問候都沒有,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想起來打給她,這究竟算什麼意思,而且剛剛還黑著一張臉,好像她欠了他的債般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,忍無可忍無須再忍。
她翻身坐起來,伸出雙手狠狠用力推了他一把。
阮瀚宇沒有堤防,被她推得後退了幾步。
“你給我走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木清竹紅著眼圈,咬著牙,拿起床上的枕頭朝他摔去。
摔了一個又一個!
阮瀚宇站穩了,把她摔下來的枕頭一個個撿起,放到床上,這才走上來,在她身側坐下,伸手攔腰抱起了她。
木清竹很生氣,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,直到確認他會很痛了,才鬆了口,真要把他咬出血來,其實她心裡還是舍不得的。
“老婆,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,今天我就是來給你道歉的,並履行我的承諾,從今天起我要拋開一切事物,帶你跟小寶出去散心。”他聲音柔柔的,很貼心,“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裡不舒服,有些事情沒有跟你商量,甚至瞞著了你,可這樣做也是為了今天的成功,為了我們以後一家人的幸福著想,為了能解決阮氏公館的危機,救出阿叔,我是家主,沒得選擇。”
說到這兒,他淺淺的歎了口氣,手更加摟緊了她。
剛剛他真的很生氣,這個女人竟然不顧他的安排就留在了那麼危險的現場,而且,還替他答應了安瑞,要與麗婭去注冊!
這女人的腦袋肯定進水了。
怎麼能這麼大方呢?
“現在感覺好點了嗎?”阮瀚宇抱緊了木清竹,心疼的問道。
木清竹的嘴撅得高高的,不理他。
“清竹,我們又有孩子了,這次我一定要給你和孩子最好的營養,最好的待遇,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樣,讓你受儘委屈了。”他滿臉燦爛,抱著她,不容她反抗,親呢而又興奮地說道。
木清竹抬頭望他。
他的眼睛神彩飛揚,墨漆如海,臉上泛著幸福的紅暈。
一時間她的腦袋糊塗起來,暈乎乎的。
“清竹,這次,我們的孩子出生後,我要花巨資召開一個人人豔羨的party,為他做百日宴,讓我們的阮氏公館再添喜氣,我要讓你們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和孩子,隻因為你們是我阮瀚宇的女人和孩子。”他繼續抱著她滿臉憧憬地說道,說出的話比蜜還要甜。
木清竹的腦袋更暈了。
如果沒有麗婭,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,那現在的她聽著他說著這樣的情話,一定會激動得熱淚盈眶,幸福無比的,可現在她卻沒有一點開心的理由。
“那麗婭呢,她怎麼辦?”她抬頭,眼光幽冷,尖銳的問道,“這段時間,你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,一切都讓我蒙在鼓裡,在你的心裡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?”
她的眼裡含著淚,有辛酸,也有委屈。
阮瀚宇愣了下,他竟然忘記還有麗婭這個人了。
不過很快就啞然失笑了,用手輕捏著她的鼻子。
“看來,你還挺會吃醋的,嗯,這樣也好,說明你在乎我。”
木清竹怎麼聽都覺得他的語氣裡有點洋洋得意的味道。
“取笑我很好玩嗎?”木清竹翻著白眼,抬手打掉了他的手。
“確實不好玩,你難過的樣子,我很心疼。”阮瀚宇咬牙笑笑,猛地用嘴去吻她的耳垂,漸漸地就覺得呼吸急促起來。
“喂……”木清竹迅速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,剛張開口,唇就被他火熱的唇賭住了,他的舌輕易地伸進了她的檀口中,掠奪著她的芳香。
木清竹瞬間呼吸吃緊。
阮瀚宇的大手輕撫上了她的肚子,邊吻著她,邊撫摸著她的肚子,那雙手輕柔如春風,帶著濃濃的愛意。
知道她懷著孕,他並沒有過多的舉動,一會兒後,他的唇就離開了她的唇,把頭埋在她的發絲裡。
“清竹,A城晚報很快就會刊登出來今天婚禮發生的事,會澄清一切的,我已經親自說明了婚禮隻是個幌子,為的就是打擊極端份子,解救阮沐民。”他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在木清竹的耳邊說道。
這樣的話一出口,木清竹刹那間就明白了他的心思,也明白了他的整盤棋局。
原來,他的周密安排是如此的。
婚禮確實隻是個噱頭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