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瀚宇鄭重的點了點頭。
木清竹今天早上起來就感覺到心神不寧,心情煩悶。
坐在辦公室裡,簽著日常的清單,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往奶奶房中跑,這些天她每天都堅持去守著奶奶,喂東西給她吃,與她說話,奶奶的意識仍然模糊,清醒的時候很少很少了。
來回走了幾趟後,沒有看到阮瀚宇,心裡就有種失落感,要知道這段時間阮瀚宇大都是陪著她在一起照顧奶奶的,就是公司的公事也是搬到了墨園的辦公室裡一起辦理。
可今天木清竹似乎整天都沒有看到他的人,心裡惴惴不安。
門口的吊籃裡,張宛心正蜷縮在竹木鋪墊的籃子裡,微閉著眼睛,似乎睡著了。
這裡在穿堂風口上,涼爽的風一陣陣吹來,非常的舒服。
張宛心就最愛坐在這吊籃裡玩了,包括出神發呆。
今天的她就這樣蜷臥在吊籃裡快一上午了,木清竹走出來時,她還是那個姿 勢地臥躺著。
木清竹的心情不寧,坐不住。
“宛心,這樣子躺著不累嗎?下來陪我去走走吧。”
張宛心睜開眼睛,懶懶地樣子:“姐姐,讓我這樣躺著吧,我今天沒精神呢。”
木清竹看到她的明眸裡有掩飾不住的憔悴與煩亂,神情懶懶的,也缺少了平日裡的那股活潑可愛。
不由秀眉擰了下,這個小女人敢情是有什麼心事吧,這樣焉焉的,可不像是她張宛心的性格啊。
“宛心,你怎麼了?”木清竹關心地問道,“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”
張宛心嘴角邊扯出一抹懶懶的笑。
“姐姐,我沒事,不好意思呀,我不能陪你去走走了。”她側了個身,依然閉目躺著,無精打彩的模樣。
木清竹總覺得她不太對勁,就拍拍她的屁股:“小宛心,起來了,這樣躺久了可不好。”
“姐姐,我真的小嗎?”張宛心忽然翻身爬起,盯著木清竹認真問道。
木清竹怔了下。
“不,姐姐,我不小了,已經二十六歲了,這個年齡早已是剩女了。”她臉上的表情很執著,落寞 ,“你們一個個都說我小,難道就看不到我的成熟嗎?”
木清竹眨眨眼睛,忽然想噴笑,看來這個小女人今天是受到什麼打擊了。
突然想起昨天早餐時,張鳳鳴說過的關於覃家老太太來替覃楚楚提親的事,心思動了下,難道張宛心是在乎這個嗎?
這樣一想,就仔細打量起她來。
此時的張宛心鼓著腮幫,美目雖然流轉著,卻沒有往昔的那份生機,臉上擺明了是一付心情不好的模樣。
都說女孩子長大思春,她會不會是屬於這一種呢?
“算了啦,反正你也不懂。”張宛心看著木清竹沒什麼反應就又倒了下去,心情更加灰暗。
“宛心,你確實不小了,可你現在這樣的狀態,怎麼也算不上成熟呀。”木清竹點頭說道。
張宛心聽著這話,心裡更加鬱結了,“所以說, 我爸就逼著要我嫁給席雨軒,對嗎?”
聽到這兒木清竹鬆了口氣,算是明白了,原來她還真是為了男女之情而煩惱的。
“宛心,張將軍又逼著你要嫁給席雨軒嗎?”她不由皺著眉問道。
張宛心果然是心裡藏不住事情的,馬上就一骨嘍爬了起來,“不是我爸逼,是討厭的席澤堯又去我家裡提起親事了,我爸呢,現在是巴不得把我嫁掉,所以今天又打電話逼問我什麼時候回家了。”
原來如此!
木清竹的目光沉了沉。
如果不是席雨軒現在就住在阮氏公館裡,張宛心恐怕早就被張將軍給叫回去了。
她能為此煩惱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“清竹,宛心。”說曹操,曹操到,木清竹還沒來得及安慰張宛心,席雨軒的身影就從門口走了過來,看到木清竹與張宛心正坐在門口說話,當即就叫出了聲來。
張宛心聽到他的聲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,側個身去又躺下來,裝作不認識他。
“席廳長。”木清竹倒是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。
席雨軒穿著運動衫,顯然是剛去健身了,高大挺拔的身材,非常的陽光帥氣,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煙味,琥珀色的眸子裡吟著笑意。
木清竹忽然就心生遺憾,如果席雨軒的野心不是那麼的大,如果他們家不是那麼地看重政治前途,那張宛心嫁給他,會是一樁不錯的姻緣,隻可惜了!
“清竹,我正好要找你有事呢,好巧就在這裡遇上了你。”還沒等木清竹遺憾過來,席雨軒就主動開口了。
木清竹隻得勉強笑了下,“席廳長,我也有事想要找你談談,既如此,那我們辦公室談好了。”
說完掉頭朝著墨園裡麵的辦公室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