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。”景成瑞笑笑,“你明知道我不會看著木清竹替我挨那一槍的,我是男人,怎麼可能讓女人來替我挨槍呢,你到底是考慮到了這點,留了一手,否則以你精準的槍法,我是沒可能躲得過去的。”
當年子彈僅僅偏離心臟一毫米,對於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來說,這完全是在她的掌握範圍下的,這點彆人不明白,景成瑞當時就明白了。
“瑞哥,我爸爸對你懷恨在心,如果由他開槍,或許真的會不一樣了,你是我深愛著的男人,我怎麼會舍得讓你死呢,當時我已經失去理智了,把那一槍開到了木清竹的身上,這點我應該向她道歉,但好在是你主動承擔了,否則這個歉意會留在我心底一輩子的。”說起往事蘇美芮的情緒有些激動,“其實,那天我潛意識裡知道你會那樣做的,因此,在槍響的瞬間,我偏移了下槍口,但為了讓我爸爸看到,我也不得不開那槍。”
說到這兒,氣氛有些沉重。
蘇美芮帶著紅暈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澀重與難過,臉色蒼白了下去。
這樣的往事說出來也好,可以了了心結,大家都可以撇開過去,開始新的生活了。
景成瑞的眸光深遠,淡淡開口:“小美,一切都過去了,往事不要再提了,人都是要往前走的。”
“是啊,人總是要往前走的。”蘇美芮的目光有些迷離,眼神也慢慢柔和起來,“瑞哥,我爸已經死了,死在了一次全球的輯毒運動中。”
“哦。”景成瑞有些意外,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似的‘哦’了聲,沒有說什麼話,心裡卻在這一刻有些沉重。
蘇其成對他有恩,儘管他身份並不高尚,但又有幾個人出生來就身份高貴的,不管怎麼樣,能對自已有恩的人都是不應該抹掉忘卻的。
“小美,你現在過得怎麼樣?”他抬起了頭來,避開了那個問題,眸裡的光有些沉痛。
提起爸爸,蘇美芮的心像被塞進了玻璃似的很難受,語言都是哽咽的。
“我很好,爸爸在那一年裡,把手裡的資產全部變賣了,然後在這個國家給我辦了綠卡,置了產業,我擁有了自已的公司,現在生活得還不錯。”一會兒後,她走出了悲傷,低聲說道,嘴角終於揚起了絲笑意。
景成瑞點了點頭,沒有再問下去。
他想,他已經知道她的生活了,一定會是幸福的。
果然,不久後,一位中年男人帶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。
“媽媽。”小男孩跑過來撲向了蘇美芮的懷抱,蘇美芮剛才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儘,滿臉慈愛的笑著答應一聲,抱起了他。
“小美,有客人嗎?”中年男人走進來,憨厚地笑著,看得出他很在意蘇美芮,也很聽她的話。
“是的,這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哥,今天在這裡偶遇上了。”蘇美芮朝他笑了笑,指著景成瑞介紹道。
這個景點有她的投資產業,今天他們全家是來這裡打點生意的,沒想到會無意中遇到景成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