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沉默著:“我去了,無痕已經把人打了呢?”
“打不死的,你來吧,正好看看他,他要死了!”
說著阮驚世把安然的電話掛了,安然那邊嘟嘟的聲音。
“怎麼樣?”莫昀心跟著問安然,安然搖了搖頭:“不肯幫忙,要我去見阮驚雲,他和我說阮驚雲快死了。”
安然其實並不相信阮驚世的話,但是聽到阮驚世那麼說,她還是很擔心。
莫昀心說:“你別擔心,不會那樣的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安然起身站了起來,她不想去,但還是忍不住換衣服跑去了外麵,歐陽軒不放心,把安然送了過去。
安然進了醫院,走到門口去看,因為晚上,房間裡麵關了燈,安然看裡麵什麼都沒看到,直到她打電話確定是不是這間房間,病房裡麵才開了燈。
正躺在床上的阮驚雲扭頭看著門口的安然,跟著起身坐了起來。
“進來。”不等阮驚世說些什麼,阮驚雲朝著門口的安然刻不容緩說道。
安然想了一下,推開門進去。
阮驚世看到安然,起身站了起來,指了指裡麵:“坐吧,有什麼話和他說,他這兩天情況不好,我出去買包煙。”
說著阮驚世從裡麵出來,出了門把門關上,安然回頭去看,阮驚世已經走了。
安然這才走過去,看了看阮驚雲要去坐下。
阮驚雲拍了拍他身邊:“過來,坐這裡。”
“我坐這裡吧,說完了我就走。”安然說著坐到了後麵的椅子上,而椅子的距離顯然有些遠了。
安然坐下阮驚雲就在看她,也不說話,隻是看著。
安然後來實在忍不住,就和他說:“我是為了無痕和踏雪的事情來的。”
阮驚雲靠在床頭:“他們什麼事?”
安然看去:“踏雪被無痕找到了,因為誤會,無痕把踏雪鎖在房間裡麵,現在出不來。
無痕還去找她的房東算賬,踏雪擔心出事。”
“你讓我給無痕打電話?”阮驚雲隨即問,安然點了點頭。
阮驚雲轉過去,看著手,看了一會:“那我白打麼?”
安然根本沒想到阮驚雲會這麼問,被他一問,安然徹底沉默了。
跟著阮驚雲去看著安然說:“你留下吧,陪我一天,我打電話。”
安然咬了咬牙:“你太過分了?”
“我已經很仁慈了,對你從來沒有過分,過分的是我自己對我自己。”阮驚雲雙目深邃,深深的如海一樣,安然看不透他,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找來的,為什麼如今他看上去那麼委屈,那雙眼睛不悅的看著她,悲痛憂傷?
“你打吧,我陪你一天,如果這是威脅的籌碼,我有什麼辦法。”安然好笑,她終於看清他了,原來他是這樣的一個人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阮驚雲拿起電話:“這不是威脅,是忠貞!”
安然更可笑了,但她卻什麼都不想說,隻是沉默著,她不想和他再說任何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