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愣了一下,阮驚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,安然一開始始終不動,但後來看著整條走廊裡麵都空蕩蕩的,才用手給阮驚雲按壓頭上。
安然按了一會,手都累了,看阮驚雲的呼吸那麼均勻,安然把手放下,結果剛放下阮驚雲又開口:“繼續!”
安然頓了一下,繼續給阮驚雲按壓,又按了一會,安然才停下,阮驚雲動了動:“還是疼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安然抿了抿嘴唇,手都要斷了。
這可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阮驚雲乾脆一點,轉身平躺著,把頭枕在安然的腿上,仰起頭嗯了一聲:“親一下吧。”
安然好笑:“那疼著吧。”
阮驚雲緩緩睜開眼睛注視著安然:“你知道一個人衝動的時候有多可怕麼?”
安然想了一下:“你知道以死相搏是什麼樣麼?”
阮驚雲雙目深沉,越發陰寒,冷哼一聲把眼睛閉上了。
安然憋著笑,差點笑出來。
過了一會,阮驚雲才睡著,等他睡著安然給歐陽軒打了個電話,告訴歐陽軒她這邊的情況,確實是阮驚雲說的那樣。
“你自己小心點,身體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說了幾句,安然把電話放下,靠在一邊休息,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等安然睡醒了,剛睜開眼睛,就看到病房裡麵的木清竹,木清竹臉色不是很好,白白的,眼圈紅著,安然有些茫然,起身坐了起來。
阮驚雲坐在一邊,交疊著雙腿,緩緩睜開那雙鷹隼般的眼睛,猶如大提琴的聲音響起:“著什麼急?”
安然一臉茫然,看著一邊的阮驚雲,阮驚雲一臉平淡,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,反倒是一旁站著的木清竹,心疼的眼神早早的暴漏了心情。
“安然……”
安然微微低了低頭,她也不清楚怎麼和木清竹說話,孩子的事情木清竹也不舒服,但是這並不是她的錯,而她也解釋不清楚。
“安然是媽媽不好,你不要怪媽媽……”
“阿……”
木清竹一下就不難過了,瞪大眼睛回頭去看兒子阮驚雲:“驚雲……安然叫我什麼?”
阮驚雲睨了一眼安然:“不是跟你說了,叫媽媽,改不過來了?”
阮驚雲分明就是在質問,安然坐在床上完全不能自主,光是注視著阮驚雲的眼神,她就拿捏不住。
到底是怎麼回事?
按照道理,阮驚雲是知道她已經和阮驚雲分手的事情,但是阮驚雲如果隱而不報,她也沒有辦法。
木清竹得到兒子的肯定,轉身看著安然:“然然,你放心,一切有我和你爸爸在,沒事的,我們還年輕,是不是?”
安然也是服了,阮驚雲這一家到底是幾個意思?道德綁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