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水阮驚雲問安然:“為什麼還這麼對我,不是已經放棄了?”
房子裡麵很空,這樣的話是空蕩蕩的,誰也說不清楚阮驚雲為什麼會這樣問。
但是安然並沒有遲疑。
“你也沒有不管我。”安然這句話說完,起身站了起來,又去拿了一個杯子,用杯子把杯子裡麵的水來回的折了折,這樣的話就不那麼熱了,阮驚雲明顯是沒有喝飽。
安然重新回去,再一次把水給阮驚雲,這次阮驚雲全都喝了下去。
放下了杯子安然看著阮驚雲,他們的時光已經過去了,但是各自的世界還沒有被改寫。
這隻是一個開始,並沒有結束。
為了孩子,也不能就這麼死了。
安然坐在那裡,很久……
“是莫昀風。”
這不是問題而是一個直截了當的答案,安然剛剛回來,阮驚雲就出了事,這說明是莫昀風。
想起莫昀風曾說的那些話,安然更加的篤定了,不會是別人。
阮驚雲剛剛還柔和的麵容,因為聽見莫昀風這個名字,染了肅殺之氣,跟著阮驚雲靠在床頭上麵說:“莫昀風是個陰柔的人,這種人多餘活著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沒有所以。”
……
安然愣了一下,看了一眼床上的阮驚世,倘若這時候的阮驚世是醒著的,阮驚雲受了這麼重的傷,他會怎麼做?
答案可想而知,絕不會就這麼算了。
他會把莫昀風大卸八塊。
然後扔去喂狗。
但是阮驚雲卻沒有。
安然問:“為什麼?”
“莫家是京城的元老,京城有今天的局麵,不是別人的功勞是莫家。
京城莫家雖然大不如前了,但是莫家依然有很多的人,很大的勢力。
這些人這些勢力不是明麵上的一種權利,但他是一種眾口悠悠的輿論。
阮家是莫家先前的下屬,沒有莫家沒有阮家,阮家如今想要在京城取而代之,要留名聲。
富貴如浮雲,可得不可強取豪奪。
不到最後,莫家不能是阮家動手。”
安然坐了一會:“那莫家要怎麼辦?”
“歸根究底,莫家隻是多了一個莫昀風,但以莫昀風的性格,他在這條路上麵走不了多久。
水能載舟亦能覆舟。
莫家在京城裡麵,已經失去了太多的信任,來日如果繼續不作為,下場不用我去做,他也一樣毀在莫昀風的手裡。”
阮驚雲臉蒼白,卻有著前所未有的篤定,安然一時間沉默著,對阮驚雲的了解更多了一層。
他也無非是二十五歲的人,卻像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。
再過些年,他會是什麼樣子,他或許會忘記初見時候的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