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哥已經檢查了,可能要留下一條小疤,其他的都沒什麼。”
阮瀚宇嘴角笑了笑:“叫人買一些營養的東西,告訴廚房做了給他吃。”
“我記住了。”
安然的目光和阮瀚宇交彙,兩個人心思複雜。
安然不得不佩服,阮瀚宇如此精明,阮瀚宇則是不得不讚賞安然的聰明。
“小寶受傷了?”木清竹一聽說兒子受傷,哪怕是掉了一根頭發,那都是很難過的事情,起身要去看阮驚雲。
“你就彆跟著添亂了,他要乾什麼我都不管,你怎麼還要去,萬一被人看出了破綻呢?既然是遭埋伏了,那就肯定要有摩擦,你見過小孩子打架不傷筋動骨的麼?拳腳無眼,世界就是這樣的,這都是平常的事情,怎麼就沉不住氣了?”
阮瀚宇語氣帶著一抹威懾力,但是還是帶著商量的,木清竹想了想沒有起來。
安然這時候才說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安然,你確定小寶真的沒有事情麼?”
安然點了點頭:“沒事,他手臂有一點傷,我聽他說是下車的時候,因為躲避擦破了,但是有這樣長的一條口子,流血了。
我哥親自包紮的。”
安然抬起手比量了一下,木清竹問:“刮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不是遇襲了麼?”
“是遇襲了,但是他沒有被人靠近。”
“……”
木清竹有些意外,好像她誤會了。
安然轉身從房間裡麵離開,木清竹看向丈夫:“安然也沒說清,嚇死我了!”
阮瀚宇抬眸看著木清竹,他說:“安然的話不能全信,說不定她是在幫小寶欺騙我們。”
“我看安然不會。”
木清竹還是很相信安然的,阮瀚宇坐在一邊輕哼:“女人是最會騙人的,彆小看了這丫頭,經曆過這麼多事,她那副眼鏡下麵藏著的東西,並非是你我能看透的。”
“就是你的疑心病重。”
木清竹有點累了,緊張的情緒一放下就累了。
打算去休息,阮瀚宇則是在一邊說:“安然的心太深沉了,特彆是經曆了驚世的事情之後,她的心很冷也很硬,什麼都做得出來,彆把安然看著是一隻小白兔似的,她不是兔子。”
木清竹轉身看著丈夫:“那她是一隻狼?”
木清竹明顯譏諷的。
阮瀚宇好笑:“狼是群居的,她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
“是豹子。”
阮瀚宇坦然的注視著門口:“如果驚雲真的留不住她,那將是阮家最大的損失。”
“你太機關算儘了,這是愛情不是兒戲。”木清竹最不喜歡的就是滿身銅臭味,機關算儘的阮瀚宇,為了阮家的未來,經常用孩子們的幸福做代價。
她早就說過京城不適合他們,她想要回去,但是他就是不同意。
兒子現在這樣,公公婆婆也這樣,木清竹也是個人,怎麼不在乎?
阮瀚宇起身站起來,目光融進木清竹的背影,從後麵把木清竹抱住:“京城再不好,也留著很多的記憶,何況這是個世界,想要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。”
木清竹輕輕一震,回頭看著丈夫。
阮瀚宇微笑著:“失去了這麼多,我不甘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