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外麵鬨的風風雨雨,京城裡麵似乎都在議論,阮驚雲是不是真的死了,而阮家的公司也是出現了很大的危機,但是安然沒看到阮驚雲有多著急,相反安然看到阮驚雲的是淡漠泰然,就像是這一切根本就不值得一提,他那種淡泊的麵容,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,一點一滴的印刻在安然的心裡,安然這才知道,過去她的了解和現在的了解比起來,真是小巫見大巫。
連絕每天都來報告一些事情,在阮驚雲養傷的這段時間,安然見到最多的人隻有四個,歐陽軒和冬苓他們,其次就是這個叫連絕的人了。
不過連絕的麵容是那種冷淡的,嘴是那種刀子的嘴,見麵從來不會對安然客氣。
但安然並不是很在意這個,他什麼樣子那是他的事情。
樹欲靜而風不止,到底該怎麼做要看一個人的心是不是安定的。
這天安然坐在那裡看著書,想到些什麼,起身站了起來,去設計了一款很別致的車子。
剛好連絕在房間裡麵,看了一眼。
安然最後的幾筆有些遲疑,連絕嘴欠問:“最後幾筆了,你乾什麼不快點?”
安然這才落筆勾勒了一下,轉身看向連絕,並沒說話,隻是看了一眼。
安然又換了一副眼鏡,白皙的臉,小巧的鏡框,在她臉上儘顯精致從容。
安然把手放下,轉身看了一眼看著他們的阮驚雲,阮驚雲說:“出去吧。”
連絕這才轉身出去,門關上安然把設計圖重新整理了一下。
阮驚雲的目光落在安然三個多月的肚子上,雖然看不太出來,但肚子也和以前不一樣了,特別是孕婦走路的姿態,本身就有些特別,和平常不一樣的那種。
阮驚雲嘴角一抹嘲諷,自己的孩子沒能保住,這個卻成了他的心頭好,他竟然會期待孩子的出生。
安然收拾好,已經兩點鐘了,今天冬苓又來了一次,挺著大大的肚子。
“這是我這個月最後一次來了,我要生了。”冬苓的肚子太大了,預產期就在這幾天。
安然站在一邊說:“這段時間麻煩你了,你懷孕還要幫我。”
“你和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,何況阮家收留了我們,我很感激。”
“……”
安然沒說話,冬苓把銀針從阮驚世的十根手指中拿下來,放到消毒的瓶子裡麵,裡麵是酒精。
安然看著那些銀針,再看看床上躺著的阮驚世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時間也這麼久了,他還是不肯醒過來,要到什麼時候?
難道真的要等一輩子?
安然看了看同樣在一邊躺著的阮驚雲,轉身去了外麵。
門推開一股熱風從門外吹了進來。
安然站在門口注視著翠香園已經花開芬芳的院子裡麵,那時候天氣還乍暖,這時候熱到了鼎盛時候,他怎麼還不醒過來?
翠香園裡麵站著不少的人,看到安然站在門口無不跟她笑。
安然也對著那些人笑,之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坐著。
阮驚雲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,有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安然才知道,他站在自己的身後。
安然轉身去看阮驚雲,他穿深紫色的睡衣站在她身後,像是已經沒事,也是她要離開的時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