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。”
“他!”
安然和阮驚世是一起說的,周雄看了看,明亮的眼睛是精銳之氣。
沉吟了片刻:“我隻能幫一個。”
“幫他吧。”
安然說道,阮驚世沒說話,注視著周雄,周雄說:“那就女的吧。”
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,眼底的得意是安然氣憤的。
“你身體……”
“身體可以慢慢恢複,我沒事,你自己把你自己管好,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,我說過要愛就愛自己,別為別人活著,可以不做設計師,但要是完全的一個人。”
安然無言以對,她不是石頭,不可能不敢動。
就這樣,周雄先給安然檢查了一下手,看了之後有些為難:“沒有半年,不能出山。”
安然看著阮驚世,阮驚世說:“隻要能好,別說半年,多久都等。”
周雄這才給安然治病,而這期間要上山采藥,要砍柴做飯,全都要阮驚世幫忙。
那個女孩叫采竹,每天要去山上采藥,阮驚世就跟著她采藥,安然則是留下治病。
夜晚安然住在阮驚世房間裡麵,也隻有晚上兩人才能說話。
“今天你又抓蛇了?”
晚飯采竹做了一條蛇,安然知道肯定是阮驚世抓的,最近半月阮驚世的身體沒少恢複,聽說就是吃蛇恢複的。
阮驚世嗯了一聲,兩人睡在一張床上,他們說是夫妻,周雄問安然很多次了,安然說是夫妻,要不那個采竹就要嫁給阮驚世。
兩人躺了一會,安然說:“以後別抓了,那麼危險,好歹也是生命。”
阮驚世翻身摟著安然:“記住了。”
春暖花開的季節轉眼而至,一個半月過去安然的手毫無起色,安然自己都著急了,但是沒看見阮驚世著急。
阮驚世繼續采藥,采回來的藥安然泡澡,泡澡的水都是阮驚世弄的,房間裡麵有個木桶,木桶裡麵是草藥,安然每次都在裡麵泡著,而安然泡澡的時候阮驚世就在屋子裡麵坐著,兩人能在白天的時候說說話。
“一點起色都沒有。”
安然靠在一邊靠著,身體都在水裡,阮驚世坐在椅子上:“半年還沒到,急什麼?”
從來阮驚世都是這樣,但安然不是著急,隻是每次聽阮驚世這麼說,心裡都莫名的踏實。
一晃半年過去,安然早上起來的時候抬起手擦了擦眼睛。
“嘶……”
安然睜開眼看著手,阮驚世也起來看著安然的手。
兩人是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,安然說:“是真的麼?”
阮驚世半天才下去,穿上衣服去找周雄,但是人家已經人去樓空,帶著孫女走了。
但是留了一張字條給他們,說了幾句再也別見麵的話,消失在竹林雲海中。
安然的手是一個奇跡,因為每個醫生都這麼說。
特別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手術開刀,就把神經元接好了,這不是奇跡是什麼?
手好了安然和阮驚世沒回去,在竹林又住了一個月,直到安然的手真的恢複了,兩人才決定要離開。
而此時的安然,竟有些不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