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就那麼倔,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任性,我們已經損失了多少?”
羅俊清仰頭看著因為怒不可歇而站起身的父親,這樣子怎麼這麼刺眼?他心寒了一片,生在這種家庭,都是與利益掛鉤,他頓時有些累了。
他疲憊的按了按太陽穴,偶爾弦上的跳動能夠提醒他此刻保持清醒,不至於那麼快就妥協了去。
“公司交給我的那天起,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“你這說的什麼話?彆忘了,你爸我一天沒死,這公司你就做不了主,我既沒夠給你,也能夠收回來!”
“老頭子,你亂說什麼呢!我們今天可不是和兒子追究這個的。”譚友蘭拉下他重新入座,撫著他的後背安慰:“好了好了,你們父子兩個每次見麵就吵,能不能好好說個話?”
羅鴻威瞥了一眼羅俊清,這混小子成天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呢,他氣的隨手抓起沙發上看丟下來的報紙,團成一團,朝他身上就是丟去。
夏詩潼和譚友蘭幾個人均是爭大了眼睛,看著那紙團以優美的姿勢在空中劃下弧線,她們驚呆了。
羅俊清很隨意的偏了偏身子,將那紙團躲了過去,眾人才是鬆了一口氣,要不然這雷神指不定要發什麼脾氣。
“管家,送客。”這分明已經惹到了他的極限,他眼眸如寒光與羅鴻威他對視,氣勢半分不弱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管家有些為難,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“既然管家這麼忠心耿耿,要不你和他們一起走吧?”羅俊清冰冷的聲線砸在他的心冷,身子微微顫了顫。
“夫人老爺,既然少爺都發話了,你們就走吧。”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,羅鴻威到底是個男的,好麵子,瞥了一眼羅俊清,冷哼的一聲,站起身,將肚子裡那些狠話壓了壓,朝外走去。
譚友蘭見丈夫走了,緊巴巴的要跟上,隻不過,她臨走時卻彆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夏詩潼,這番舉動恰好落在了羅俊清的眼裡。
他們終於離開了,也意味著一場沒開始的戰爭就此結束了,這是個好事,夏詩潼高興的埋著身子靠在沙發上,神態舉止放縱了起來。
她這時候才感覺到整個人已經到達了巔峰的狀態的,好累,好震撼。
“媽媽,怎麼樣,你有沒有彆嚇到啊。”夏澤言小手撫上夏詩潼臉上的淚痕湊近了問,臉上全是關切之色。
羅俊清就勢看了去,隻見她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,勻長的呼吸已經傳來,可見累的很,他不禁勾唇笑了笑:“小聲點,她睡著了。”
夏澤言忙用手捂住了嘴唇,像是剛才的驚擾是多麼的不規矩啊,羅俊清被他這搞笑的模樣逗得輕聲笑了笑。
他誒的一聲,一手穿過她的腋下,一手攬住她的腰身,毫不費力的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,看著依然閉著眼睛的女人,想起剛才還坐在這裡神色認真聽他說話的人,竟然睡得這麼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