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會不見回應,她就立馬用那種眸色,慌亂中夾雜著懇求,又夾雜著彆的意味在裡麵,卻又說:“俊清,我好像有點兒累了呢。”
這次,耳邊終於聽到他的聲音,卻依舊冷漠徹底,她有些不是滋味的垂下頭,原以為在他心裡終究有一點不同之處,其實說到底,自己什麼都不是。
她斂下眸色中所有的情緒,聽著耳邊那個男人淡淡的說:“這會兒回去太早了,你困就在車裡睡。”
夏詩潼愕然,一雙大眼睛緊鎖著他的瞳孔,終於在他那雙看不見底的眼神下,她終於敗下陣來。
“我不明白你打算什麼你同我說說嘛?”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羅俊清終於側過臉把她好生瞧了瞧,隻不過碰上她那雙亮的眼神兒看不見了往日的神采,眼裡滿是困惑,他稍微擰了擰眉頭。
“等齊恒,今兒和他一起來的。”話是回答了,卻沒有看到女人神采奕奕的目光,原以為她會鬆一口氣,誰知道她卻更加苦笑了。
“你看看你,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,你偏偏就是藏著不肯說,總是要我逼著問你,你才同我說一句,羅俊清,你到底有沒有幫我當妻子看,還是我根本在你心目中連個地位都沒有。”
這些莫須有的罪名讓羅俊清有些惱火,他堂堂一個大總裁降下身段和她這麼久,她卻這麼說,有沒有良心。
“夏詩潼。”羅俊清轉過頭來看著她,並不是和氣的要來安慰,而是目光清冷,眼底蘊藏著隱隱不發的怒意和明顯十分的失望,“原來你都看不見我的心的嗎?”
夏詩潼被他眼裡的失望刺痛,偏偏喉嚨口像有什麼卡住了一樣,隻是盯著他說不出話,可是轉眼一想,明明是他做的過分了,為什麼自己倒像是個罪人一樣,她一點點回過神來,他麵上的清冷,失望,以及那些她不想讀懂的情緒,都變得格外刺眼。
“你彆無理取鬨好不好?”他揉著眉心,有些疲憊。
這些被他貫上的莫須有罪名,夏詩潼嘴邊泛開一抹譏諷地笑,“無理取鬨?我這個樣子就變成無理取鬨了,我想要的都隻是你的一句解釋,我懷著孕,沒有安全感你會不知道嗎,可是你明明知道,明明許諾過我,可是你卻做不到,你這是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了?”
“放在什麼位置你感受不到嗎?夏詩潼,我對你千般萬般好,你看不出來?你逼問我的時候,能不能為我考慮考慮?”
他說這句話完全失去了一貫的理智,她從來沒見過這番模樣的她,她不禁有些傻了眼,可這個男人依舊不肯放過他似的,那雙似鷹的利眼盯的她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“你設身處地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我嗎,一直以來,我都覺得,我和你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事。”
他的嘴角略微扯了扯,是泛著苦,她望著他,臉色越發蒼白。同她在一起這件事真的讓他這麼累嗎?
她在心裡問自己,可是答案永遠不往那個最壞的方麵去想,她還不想和他分開,所以她默了默之後,竟然向他低下了態度:“老公,我想回家了。”
羅俊清側著臉久久的凝視著她,她卻慌亂的像隻被驚著的鹿一樣,彆過臉,躲過了他尖銳的審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