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俊清聽著門外的聲響,卻是無動於衷,他換換抬起自己修長的手指勾勒著夏詩潼那蒼白閉著雙目的臉上,靜靜地默著。
要不是放當初錢苡仁將人帶走,何以她會落到這個地步,明明她可以在他的庇佑下安枕無憂。
“潼潼,你想不想見門外的他?”知道床上的人兒不會回答,但他還是喟歎了一聲,就像床上的人兒已經睜眼瞧見了他一樣,用那雙希翼的眼神瞅著他,懇求他讓他們再見一麵。
“罷了,我讓你們兩個做最後的了斷,以後你和他就不要見了。”羅俊清自言自語的丟下了這句,便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指,起身開了門。
錢苡仁的手還停在半空,對於羅俊清突兀的開門,他愣了愣,隨即訕訕的收回了手,冷哼著甩下一句,進了門。
“哼,你可彆指望著我感謝你。”
羅俊清緊抿著唇,沒說話,才把門關好,那錢苡仁卻幽幽的轉過身子,大大的眼睛盯著羅俊清,有些敵意。
“我和我妹說說悄悄話,羅總還是出去的好。”
反正過了今天,他也再也沒機會見到了,他也就懶得跟他鬨起來,沉默著又握上把手,開門出去了,還仔細的將門也帶好了。
錢苡仁見羅俊清這麼聽他的話,有些意外,不過這驚訝一點也沒有看夏詩潼來的重要,所以意外過後,他便坐在羅俊清剛才坐的位置,手拉上夏詩潼的,臉上浮現出無法形容的歉疚。
“潼潼,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,對不起。”
不過轉瞬他的眼神卻變得堅定起來,兀自發誓:“你放心,往後我在也不會讓這類事發生了。”
一個人自言自語,言語也是有限的,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後,他這才止住了話頭,靜默的功夫裡,他仔細的看了眼夏詩潼,這才發現她像個睡美人一樣躺在被窩裡,烏黑的秀發如雲一般撒在枕邊。
他不由的伸手替她將那些多餘的頭發拂到一邊,可這動作還沒做好,門外的他就走到了身後,隻聽忽然的一聲,說道:“話說完了,你該走了。”
錢苡仁聞言,整張臉都黑了下來,哪有一點兒柔情似水,他站起身轉過臉,陰沉的看向他:“什麼叫做你該走了,羅俊清,今天不僅我,連同潼潼,這人我是勢在必得!”
羅俊清聽著這些,看著他麵上不容置喙的情緒,淡淡的說:“你姑且試試看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嗎?我可不是你查到資料上寫的那樣,溫文如玉。”他當然不是那個性情溫和的錢苡仁,他可是錢苡仁懦弱不敢麵對的時候,分裂出來的一種保護人格,嗬。
“不管如何,今天這人你是帶不走的。”羅俊清已經不願多說,徑直繞過他,守在了床邊,錢苡仁咬著牙,隨他轉了過去:“你可沒有資格在這裡貓哭耗子假好心,你可彆忘了她為什麼遭遇這些,先前的那些我都不同你計較,現下裡你連傷害她的人都治不了,你保護她?跟著你才是危險。”
“就你一個人的私欲,你看你害得她變成了什麼樣子!”錢苡仁手指著床上的人兒,越說越想拎著羅俊清打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