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狠話放這兒,也覺得不解氣,一下子敲擊了桌麵,從鼻腔裡哼出一句“哼。”才解氣。
錢苡仁好看的眉頭皺起,帶著不悅的口吻為自己解釋:“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我和他合作了,你看看我們爭鋒相對的樣子算是合作的樣子嗎?”
聽著錢苡仁的話,宮雲哲突然安靜下來,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羅俊清,見他一副淡然的樣子,他不知為何心裡特彆惱火。
粗魯的拉過錢苡仁旁邊的椅子,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。
“反正我下午沒事,就陪你嘮嘮嗑吧,你們繼續聊,彆當我存在。”
“雲哲!”羅俊清見他這麼胡鬨,終究是看不過,沉聲叫了他的名字,這一聲聽的宮雲哲愣了愣,似乎是好久沒從他嘴裡聽出他的名字了,他目光轉向看著羅俊清,卻正巧撞進他眼底的怒濤翻湧。
原來這人兒也是有彆的情緒的啊,他勾唇一笑,有恃無恐的背靠在椅背上。
“彆叫我,今天我就是死了,也不從這兒走一步。”
錢苡仁眸色閃了閃,但到底沒說什麼,反正在他眼裡這一切都算不得什麼,所以他笑了,視線掃過羅俊清那張更為冷峻寒厲的臉上,他笑的更歡,看見他這幅蹩腳的樣子,他心情很好。
“那沒什麼好談的了。”羅俊清可不給宮雲哲一點兒機會,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說,“錢總,有時間再找我。”
說完,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,兀自離場。
宮雲哲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,這是侮辱他嗎?
錢苡仁頗有些苦惱的瞥了一眼宮雲哲:“你消息真靈通。”
宮雲哲張張嘴要解釋,這邊服務員剛端了咖啡過來,瞧著那位點咖啡的人早已不見蹤影,有些為難的看向錢苡仁。
錢苡仁點了點頭,見狀又掃了一眼宮雲哲,沉聲道:“看到沒有,你壞了我的事情。”
“誰讓他突然來找你。”宮雲哲氣炸,本來他和錢苡仁兩個人能合手,也是因為夏詩潼死了,否則錢苡仁定然不會和他合作,他眸色閃了閃,壓住自己心中的怒氣,厚著臉皮問,“好歹從進門到走,也說了一會兒話吧,他說了什麼?”
這不問還好,一問錢苡仁頭就大了起來,他這邊還沒和羅俊清講到今日要說的事情,就被宮雲哲破壞了去,想想,依舊忿忿不平,隨即剜了一眼,才道:“他剛囂張的放大話,說我們兩家合作,依舊贏不過他。”
宮雲哲的腦子嗡嗡作響,錢苡仁是不了解羅俊清,可作為多年和羅俊清相處,他清楚明白羅俊清這人從不說大話,他呼吸越來越沉重,看來這場仗他們依舊是半點勝算都沒有。
回到車中的羅俊清,他緊按著眉心,司機這時候見他好像身體有些不適,便掃了一眼,疑惑的問:“羅總,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?”
羅俊清手改為抱著頭,仰著頭,微微搖了搖,可腦袋一直,鈍痛著,麵部表情似乎也變得猙獰。
“潼潼。”他無意識的從嘴裡溢出這兩個相思很久的名字來,嗓音低沉暗啞。還略帶一絲艱澀:“回去,立刻。”
“好。”司機聞言。一腳踩上刹車,以最快的速度開往羅家,也許是車的顛婆,羅俊清疼的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軟下身子,在接觸到車上地毯的時候,重重的倒下去,悶哼聲從口中傳出,司機眼皮子一跳,打算停下來看一看,可羅俊清卻讓他一直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