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澤言是繼承了羅俊清蠻橫的個性的,就好比他現在一步一步朝著她走近,幾乎兩條腿挨著她的身子了,夏詩潼勾著嘴唇揚著笑,“澤言”那一聲卻咽在他那張冷漠的臉上。
“盯著我乾嘛,我可不是我爸。”
“澤言,澤言。”夏詩潼喊著他的名字,他冷笑一聲,居高臨下的俯視她,冰冷的雙眸看著她,說出來的話比他那雙冷冽的眸子還要傷人。
“彆叫我,彆和我套近乎,我警告你,離我爸遠點,我們家不要繼母,死了那條不該有的心,不然我私底下給你苦頭吃。”
夏詩潼滿心的歡喜頓時又被打入穀底,她突然手扶著墨鏡,打算將墨鏡摘下,卻被夏澤言出聲打斷:“不要摘!不要裝可憐,我不吃這一套,你最好離我爸遠一點,不然這輩子我恨死你!”
夏詩潼看他情緒這麼大,隻得拚命的點頭,生怕他脾氣突然就鬨了起來。
她心裡委屈極了,卻選擇向他道歉:“你彆生氣,我沒有想要和你爸爸在一起,我隻是身體不好,我一個人在中國沒有朋友。”
她低下頭,掩去眸裡所有的落寞,夏澤言眼睛閃了閃,看著那一頭烏黑的頭發,他記憶裡不禁想起了媽媽,他也才虛歲十二歲的樣子,怎麼生活就見不得他好呢?
他不管多成熟,始終隻是個孩子罷了,一個大人都被他凶哭了,他肯定是心裡也有些不舒坦,他摸了摸口袋,好歹袋子裡還有一包紙,那是替岑岑擦眼淚用的,今天沒用上,隻好借花獻佛給這個女人了。
“喏,拿去,彆說我和我爸欺負人。”說完,夏詩潼隻覺得一包不明物體朝她飛了過來,她下意識接住,手掌心裡就多了一包手紙,她閃爍著鏡框下的眼睛,濕潤潤的,她感動極了。
“澤言是個好孩子,很善良。”
聞言,夏詩潼有些彆扭的偏過頭,假裝自己很生氣,眉頭皺的更緊,口吻凶巴巴的:“彆和我套近乎,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,雖然討好我爸不如先討好我,煩死了!”
夏詩潼揚起一個比哭還要醜的笑,夏澤言是徹底待不下去了,他轉身哼了一聲,餘光卻瞥見地上那個女人抱著那一包紙,十分感動的樣子,他的寒眸突然動了動,不過他還是冷著聲音,小聲道:“裝腔作勢,小人!”
這邊王琪抱著宮岑岑小步跟著羅俊清步子的時候,大門口突然疾步過來了一個男人。
還沒等那個男人走近,這小丫頭就已經伸著小手夠啊夠的。
嘴裡咿呀咿呀的說著小孩子的話,唯一口齒清晰的就是“爸爸”兩個字。
聽得羅俊清醋心大發,要是潼潼還在,大概孩子也會像她一樣可愛吧,轉瞬即逝的羨慕。
宮雲哲大步走來,手裡晃著一大袋從超市采購的零食,這麼多年下來,他變得更成熟,以前那種魯莽衝動全部蛻變,俊美中散發出一股深沉以及成熟的男性魅力。
五年前也不知道宮雲哲從哪裡帶回來一個女孩,對外宣稱是他宮雲哲的女兒,不過雖然不知生母是誰,可他對孩子的心,比羅俊清對夏澤言還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