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我家?”羅俊清又重複了她的要求一遍,按理說他應該立即拒絕才是,可他卻沒來由的耐住性子。
“我和你都上床了,你不應該彌補麼。”夏詩潼說到這裡,又頓了頓,將頭埋下,狠吸一口被子上沾染的迷香味道,她的神情繼而又緩了緩,“我剛從法國回來,人生地不熟的,羅總你要儘地主之誼啊!”說完之後,淡淡的緋色從纖細的脖頸一直爬到了臉頰兩側。
羅俊清覺得身後坐著的女人就是兩麵虎,明明囂張跋扈誰也不及她,可偏偏她卻在他麵前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,他忽然生出一絲玩味的情緒來,幽幽的側過頭,不易察覺的眼裡染上一抹促狹,“爬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。”
這話就是再說夏詩潼不自量力了,她麵無表情垂下頭,“嗬”了一聲。
羅俊清嗤笑,好以整暇的看著她道:“知道她們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?”
夏詩潼聽到關鍵,倏地抬起頭來,看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,她遲疑了片刻,猛的一頭又栽進被子裡,毛茸茸的頭拱啊拱的,羅俊清眯著眼睛,看她打什麼算盤。
夏詩潼四處尋著殘留的迷香,企圖麻醉自己,讓自己在來一場愛的捆綁。
“那,羅總……我就再次冒犯了。”
說完,那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迅速的觸到那人的腰腹處。
分不清是她指尖還是他原本腰腹處的溫度,隻覺得手那邊傳來火辣辣的觸覺,似乎就要灼傷她的手,她有些怕了,她不該用這種法子,這無疑不是讓自己再次踏上先前的老路。
不過眼下也沒有辦法了,她巍顫顫的靠過去,蠻橫的用雙腿夾住他的腰腹,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,手胡亂的撫著他的的後背。
“羅總,再讓我伺候你一次,舒坦了,你就讓我住進去,成不成?”
羅俊清見她真的這麼大膽,那一絲玩昧消失殆儘,雙眸一窒,扯住她的手腕,狠狠地攥住,這一猛力,讓她往後倒了倒,她疼的眼淚直冒,這會兒可真哭了。
“疼~你鬆手。”
鬆手?羅俊清覺得給點這女人顏色,就會來染房了,像他這種暴虐的性子,早就在她下套後拆骨入腹,以此警戒!
夏詩潼覺得男人陰晴不定,她靈敏的耳朵都能夠聽見他緊緊捏在掌心,那種手腕被掐的那種嘎吱響,她難得忍住渾身打顫。
“裝什麼?上了我的床,不應該要笑嗎。”
死變態,夏詩潼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遍,繞不解氣,反手拉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,兔急了還咬人呢。
不過,那牙齒的咯人,讓她的神智一下清明起來。
她可沒忘了羅俊清骨子裡是一個怎樣的人,頓時翹著自己的蘭花指,對著他磕磕絆絆的說了三個“你”字,然後吐出一句話來:“你要是不負責的話,我就,我就……”
想了老半天她沒想到個好辦法來,羅俊清就已經厭惡的彆過頭,身子也跟著站起來,聲音低啞暗沉,似乎非常憤怒:“我最討厭你這種矯揉做作的女人!”
夏詩潼腦子一炸,使出必殺技,片刻,羅俊清被她哭的有些頭疼了,他這才又賞了眼神給她。
隻見她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被蒙上了一層水漬,濕漉漉的眼睛清澈的印出他的身影,他看的有些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