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不會守了我兩天吧?”
錢以仁屈指在夏詩潼額頭上彈了一指:“怎麼會呢,哥哥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,所以不用多想,也不用覺得愧疚。”
夏詩潼眸底深處的愧疚褪去,突然想到了夏澤言,眉頭皺了皺,問道:“澤言,他的病怎麼樣了?”
錢以仁眸光閃了閃,隨後站起身說道:“你自己起床看看吧。”
房間裡男人驟然歎息,夏詩潼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念頭出來,眼裡滿滿的傷心。
“哥,澤言出事了嗎,是不是?”
夏詩潼這麼焦急的說著,隨即掀開了被子,拖上拖鞋就想往外奔去,錢以仁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,眸色閃了閃:“潼潼。”他喚她,夏詩潼跑的急了,身子跌坐在地上,堪堪的回過頭,回過頭看向錢以仁,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:“哥,你不要告訴我,他出事了,我現在隻有澤言了,他要是出事了,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“誒,你說你這麼冒事,我該拿你怎麼辦,才好呢?”錢以仁揉了揉太陽穴,語氣是一副很頭疼的樣子,然後走上前,將跌坐在地上的夏詩潼扶起來,說道:“彆急,聽我說,你昏迷的這兩天,齊恒帶人過來將孩子帶走了。”
夏詩潼身子顫了顫,有些責備的話在撞向男人那疲憊的神色之後,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。
“也好,他這麼多年都在他爸爸那兒生活慣了,一下子回來也不會習慣,回去也行。”夏詩潼像是認命的妥協。
錢以仁心裡更加覺得不對勁,黑眸深沉的凝視著她,像是要透著眸子看向內深處,看清她真正的想法。
“哥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,事情走到這一步,他對我失望也是無可厚非,你說我以後到底該怎麼辦啊。”
“我在你昏迷的兩天已經讓人找出了他的位置,你要不要去找他?”
夏詩潼苦澀一笑,心頭頓覺滋味雜陳,手下意識的垂在地上,無奈道:“我哪有資格?熱臉貼著他冷屁股嗎,他可是已經把我趕走了。”
錢以仁上前,俯下身子拽起她的一隻胳膊:“潼潼,人總要飛蛾撲火一次,就像哥哥以前的執念一樣,你走的那幾年,他等了你那麼久,現在換你主動一次,又有什麼問題呢?”
夏詩潼沒想到他會這麼說,眼裡閃爍不明,似乎在考量他的話。
“主動一次吧,彆讓以後後悔。”錢以仁拍著夏詩潼的頭,語重深長的說著,夏詩潼身子一僵。
錢以仁再接再厲的拍著她的腦袋,夏詩潼低垂著腦袋,似聽進去了。
第二天夏詩潼按著錢以仁給的地址,去了羅俊清所在的城市居住的酒店,因為沒有房卡,她就蹲在了房間門口等。
蜷著身子在房門口,夏詩潼將頭埋在膝蓋處,好久,好久,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,她下意識的抬起埋在腿間的頭,看著地麵上多出來的一雙皮鞋的時候,她忽然找到了一抹熟悉感,抬頭看向他,入目的是羅俊清那張冷的如冰山一樣的臉。
“為什麼在這兒?”男人的語氣冰冷,夏詩潼聽的心頭一跳,撐著膝蓋打算站起來,卻發現由於蹲的時間太長了,她一下子站不穩,直直的往他懷裡跌去。
幾乎是出於本能,羅俊清一下子將她摟住,終於到了心心念念人兒的懷裡,夏詩潼內心裡還是挺開心的,兩手抵在他的胸膛間,嬌羞的呻吟一聲。
羅俊清猛的伸手將她推開,手指屈在手掌心內,細細的摩挲,明明想好好的擁她入懷,把她嵌入懷裡寵愛,可是理智讓他最終推開了這份眷戀。
彆過臉,忍住胸口的悶疼,盯著賓館的房門,說道:“沒事就回去吧,人生地不熟的,彆走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