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已經說成這個地步,羅俊清心疼再想改口,已經是不易。
四下裡,連路燈都突然間停了,街道上更加黑乎乎的,什麼也看不見了,連同兩個人臉上的表情,誰也看不見誰的。
卻都彼此間冷著臉,比誰先服輸。
“我回去了,你隨意。”男人撂下話轉身離開。
夏詩潼呆呆的看著他快要與黑夜融合一體的身子,秀麗的眉毛一橫,隨後羅俊清的懷裡多了個毛茸茸的大物件,那男人微微愣了下,隨後皺眉,批評拒絕的話到嘴邊,硬生生的被她下文所打斷。
“羅俊清,你這個太不講道理了,作為一個女孩子都拉下麵子求你了,你怎麼還這麼冷酷無情,說什麼氣話。”
這是在邊緣試探的危險,羅俊清閉上酸澀的眸子,一狠心將她拉離了懷抱:“潼潼,我快是一個有家四個的人,彆這樣,不合適。”
冷漠狠絕的話脫口而出,夏詩潼心頭一怔,發蒙的睜著大眼睛看向他。
“滾。”她氣的隻剩下一個字,以為他會有所愧疚,但還是低估了男人的沒良心,看他大步不回頭,她想她還是低估了他。
五分鐘後,她還站在遠地,整個人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,他非得這樣弄得不歡而散,她氣死了。
她半夜不知道和誰賭氣,就蹲在外麵的馬路上睡著,小小的身子靠在牆板背上,瑟瑟發抖。
原本最近身子就不怎麼好的她,如今更是殘破不堪,夜裡就非常明顯了,咳嗽的非常厲害。
隻不過到了後期的時候,人就不怎麼冷了,身上似乎也被蓋了一條遮的東西。
夏詩潼很想睜開眼看一看,但是困意不允許她睜開眼睛,她咬著牙忍住了心中的疑惑。
半醒半夢間夏詩潼隻感覺自己被一個寬厚的懷抱給擁入了懷裡,她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。
貪戀的往他懷裡靠了靠,男人似乎都後期渾身僵硬著,可是她就像找到了暖身的爐,不撒手。
第二天早上,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,醒來的時候,那些被蓋的東西以及什麼都沒有,好像真的就隻是一場夢。
夏詩潼咬著牙,看著微微亮的天,滿腹委屈:“臭男人,一點同情心都沒有,讓我一個人在黑夜裡度過,這麼的冷的天,你也舍得。”
後來每次談及這話的時候。夏詩潼總是偶爾提到這天,而羅俊清也是百口難辯,隨了她的意,反正隻要她開心就好,他這些都無所謂的。
回到家,錢以仁破天荒的出現在錢家大宅客廳裡,她以為做賊心虛,怕回來的時候,被人看到自己身上狼狽的一麵,特意靜悄悄的回來,誰知一切都是做的無用功,完全沒有必要。
“這幾天收獲怎麼樣?”
錢以仁的聲音揚起,在整個客廳裡渾厚低沉,讓夏詩潼那顆千瘡百孔的心。終於找到了安慰的地兒,她奔過去,反撲在錢以仁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