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看他了?”突然間,頭頂冷不丁的傳來齊恒的聲音,夏詩潼身子一怔,愕然抬頭的瞬間,齊恒那張有些猙獰的臉映入眼簾。
“你怎麼能在這兒?我囑咐你的話你都忘了?”齊恒的語氣裡全是不加掩蓋的惡劣,夏詩潼張著嘴想要解釋一下,身子猝不及防的被他拽著,差點撞上他厚實的背。
她一路被他強拉著,手腕被拽的生疼,騰出一隻手想掙開他的鉗製。
“齊恒,你弄疼我了,你先放手聽我說好不好……”
齊恒戾氣很深,一句話聽不進耳,隻顧著拖著她遠離病房,幽深的走廊上,出奇的安靜,那些家屬什麼的好像都商量好的,全部沒有出現,他們兩個人穿著上班的製服,這樣拉拉扯扯難免會被人說閒話,可巧了,卻沒人撞見,夏詩潼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。
齊恒拖拽著她來到他的辦公室裡,將她拉了進門後,反手將門鎖了。
“為什麼每次最後關頭,你都要出來做些破壞呢?”
夏詩潼揉著被他勒紅的手腕,一雙美目埋怨的瞪著他:“我去看一下他,這也算是錯嗎?”
“要是被他知道那個給他換腎的人是你,你覺得他會答應嗎?本來他根本就不需要換腎,要不是你捅了婁子,我需要防備著你嗎?”
夏詩潼看著眼前衝著她吼的男子,原本慍怒的臉慢慢平靜下來,複雜的雙目微微斂著,叫人看不清她的想法。
“我也沒讓他知道是我,我帶了口罩,偽裝了一番,他沒認出我來。”
一場滿是硝煙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冷哼,夏詩潼微微抬眸,隻見齊恒已經兀自收了脾氣,徑自倒了水平複著心情。
“你以為他沒方麵拆穿你就是沒認出你來嗎?你把羅俊清當傻子呢?”
這話一出,夏詩潼的眉頭皺的更深了,兩個人像是同時約定好了一樣,忘了剛才的不愉快,夏詩潼走上前問:“你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?”
彼時,齊恒的水已經倒好,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後,端著倒滿的杯子,坐到了辦公椅上。
“他肯定會看出端倪來的,你們這麼熟悉,他要是認不出你來,我跟你姓!”
這明顯小孩子的話,引得夏詩潼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。
“反正他當時沒拆穿我,而且他有些心不在焉,不可能發現是我,你就不要在這兒杞人憂天了。”
齊恒水喝了一口,乍聽到這話,杯子裡的水喝不下去了,他把杯子放在桌上,看著她,細細的打量。
“你沒好好補身體嗎?怎麼瘦了?”
齊恒突然的一句,讓夏詩潼有些懵懵然的撫上臉頰,原本有些嬰兒肥的臉,此時摸上去是卻是棱角分明的骨骼感。
她夏詩潼一時緘默不語,齊恒看著她這個樣子,於心不忍,歎了口氣:“剛才那事是我不對,我給你陪個不是,你回病房好好休息吧,畢竟明天就要手術了,最後一步,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