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笙冷笑著閉上眼睛。
她雖然被鄭斯年送上了紀南城的床,但紀南城並未得到好處。
紀南城不遷怒於鄭斯年就不錯了。
“安笙,在我沒說離婚前,你他媽的最好彆做這種白日夢。”鄭斯年一把把她從地上揪起,聲音刺耳,“說,紀南城對你滿意嗎?”
安笙啐了他一口。
“啪!”
他一巴掌甩在安笙臉頰,安笙的臉上立馬浮現五個鮮紅的手印。
“斯年,我肚子疼,好像動了胎氣——”霍瀟瀟哼哼嗤嗤叫出聲。
鄭斯年放開安笙,飛速走到霍瀟瀟身邊,體貼萬分。
“瀟瀟,快穿衣服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安笙緩緩直起身子,心,已經墜進冰窖。
這就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?
嗬嗬,真是好笑!
她強忍著一湧而下的淚水,用力攥住自己受傷的掌心。
肉體的疼痛,根本比不上心裡的萬分之一。
鄭斯年抱著霍瀟瀟離開那刻,她“哇”的一聲哭起來。
哭累了,她才開始想自己的未來。
原來,她還奢望鄭斯年回心轉意,現在就算鄭斯年跪地上求她,她都要跟他一刀兩斷!
娘家,她是回不去的。
從安又新搶走鄭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天起,她就為了鄭斯年,跟安家的人斷了一切聯係。
安又新的家,是繼母和同父異母妹妹的,本來也不屬於她。
她抓起座機,打給好友慕情深。
電話提示音告訴她,對方無法接通。
又撥了一遍,依舊如故。
安笙訕訕放下電話,蜷縮坐在地上。
她和鄭斯年大學畢業證到手第二天,就領了結婚證。
婚後,她順理成章進了鄭氏企劃部,一年後的今天才發現,她在江城根本沒有任何立足的人脈。
離開鄭氏是遲早的事兒,她當務之急是找份工作,養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