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南城明明在合作書上簽了字,但十幾天就翻臉不認人,還甩出一些跟南城合作的條條框框,說鄭氏有好幾項不達標!你們倆擺明了合夥耍我!”
鄭斯年的話,令安笙腦子亂成一團。
難怪鄭斯年那麼痛快辦理離婚手續,原來是紀南城在暗中施壓。
紀南城為什麼要幫她?
“安笙,我讓你爬他的床,你還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兒。隱藏的夠深啊!”鄭斯年一把卡住安笙脖子,“馬上給紀南城打電話,讓他答應跟鄭氏合作的事兒。”
安笙呼吸不暢,使勁兒掰鄭斯年的手,但,無果。
“鄭斯年······你個瘋子······”
“給他打電話——”
鄭斯年把她手機搶過,撥出紀南城的號碼。
安笙痛苦搖頭。
與其讓她腆著臉去求紀南城,還不如被鄭斯年掐死。
“跟他說——”鄭斯年嘶吼著把手機放到安笙耳邊。
“我就在這裡,鄭斯年,有話儘管說。”
一個低沉醇厚的男人嗓音,從他們身後響起。
安笙不去看,亦知道是誰來了。
“紀總。”鄭斯年快速放開安笙,滿臉堆笑走向紀南城。
安笙摸著灼痛的脖頸,大口喘息。
“鄭斯年,鄭氏根本就不具備跟南城合作的條件。這種事,與其怨天載道,不如完善自身。有了青青梧桐,何愁沒有鳳凰來棲?”
紀南城手中夾著一支煙,淡淡掃了眼安笙。
煙氣嫋嫋,在濃鬱的夜色中閃爍不定。
鄭斯年暫時還不想得罪紀南城,剛才的氣焰消了不少。
“紀總說的是,但現在生意難做,我誠心想跟南城合作。合作書上已經把報價降到最低,紀總明明簽了字,卻借故我們的硬件條件不達標,真是太令人心寒。我是看在昔日的交情上,才沒有付諸於法律手段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