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情深一走,房間就剩下安又新和安笙父女倆。
安笙剛喊了聲“爸”,安又新就開口。
“笙笙,這婚離得好。你跟鄭斯年的這一年受苦了。還算你有眼光,能靠上紀南城。紀南城的南城集團市值已經幾十個億······”
安笙忽然感覺自己被澆了一桶冷水。
“笙笙,既然你跟了紀南城,就擺正自己的位置,狠狠撈他一筆!等他膩歪你的時候,你才能生活無憂。”
“誰告訴你,我跟了紀南城?”安笙臉色大變。
“鄭斯年那小子唄!笙笙,不要覺得不好意思,就紀南城那鑽石單身漢,咱們江城想爬他床的女人多了去!你一個離婚女人,能搭上紀南城,是你的本事。我是你爸,自然要為你打算,你先給紀南城透個話,我想要他手中ry中央空調的代理權,給我三年就行。”
“抱歉,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口中的紀南城。”安笙生氣拉開防盜門,“我還有事要忙,拜托你先行一步。”
“你個死丫頭,天上掉餡餅的事兒,都不要。你腦子被驢踢了?”安又新氣呼呼走到門口,“你不跟紀南城開口,我親自找他去!”
“你去也白去!因為我就不認識紀南城!你悠著點兒,彆還沒進門就被轟出來!”
“死丫頭,你就沒跟我這個當爹的好好說過話。”
安又新雙腳剛出去,安笙就“砰”的一下關了防盜門。
她就地而坐,一肚子憤怒。
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,老天爺這輩子讓她攤上安又新這麼個唯利是圖的極品老爹!
安又新去年不顧她婚姻幸福與否,就用卑劣手段騙鄭斯年父親在股權轉讓書上簽了字。
她夢魘般的婚姻生活由此開始。
現在,他又想利用紀南城,她這個作女兒的真是無語了。
想了半天,她還是撥出紀南城的電話。
“想我了?”依舊是那個低沉醇厚的嗓音。
安笙倒吸一口涼氣,“紀南城,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——”
“說吧,我聽著呢。”
“我爸安又新,也不知道聽誰說我跟了你,要去找你要ry空調的代理權,你不要理他,他那人一向沒有什麼自知之明。”
紀南城哧哧的笑聲傳來,“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兒,你爸,也是我的長輩,隻要他開口,我給就是。”
“紀南城,你聽我一句話好不好,我爸那人得寸進尺,你今天給了他空調代理權,幾天後他又會向你提彆的無理要求。”
“安笙,你怕我吃虧?”
“沒有。”安然語氣鏗然,“我跟你非親非故,不想背負人情債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紀南城聲音綿長,“中午見個麵吧,好好說道說道這事兒,想個妥當的解決方法。”
“紀南城,我不會再見你。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,聽不聽你自己決定。”
安笙掛了電話。
門鎖響動,慕情深回來了。
“你的事後藥來了,笙笙。”
安笙起身接過,就著白水咽下。
“怎麼,又跟你爸吵架了?”
“彆提他。”安笙眼圈一紅。
慕情深很識趣,“不說,不說。對了,紀南城在咱們樓下呢,等你的?”
安笙瞄了眼手機上的時間,搖頭,“不可能,這個點兒他應該在公司才對。你估計看錯了。”
“放眼整個江城,紀南城那輛騷包牛氣的車能有幾輛?我眼力再不濟,也不會看錯。”
安笙心裡已經默認了情深的話。
他來這邊做什麼?
等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