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南城華眸含笑盯著安笙,這三天的冷戰好像沒發生過。
他長臂一伸,把安笙擁住,在她耳邊柔聲問,
“幾天沒見,想我了沒?”
“沒。”安笙聲音很小,但紀南城還是聽的真切。
他笑意更濃,“我想你了。”
安笙被他圈住,抵在辦公桌。
他掀開她的裙擺,剛才的溫柔不再。
安笙秀眉緊蹙,忍住被撕裂的疼痛。
“安笙,好好享受,不要每次都跟被強了一樣。”他咬住她圓潤的耳垂。
不是嗎?
安笙心裡冷笑。
這次,紀南城想給她一場不一樣的體驗,但她就像條死魚,沒有任何反應。
紀南城並未覺得索然無味,在她身上更加肆意,瘋狂。
她耳邊是他急促的喘息,她臉頰緋紅,彆過臉不看正上方的男人。
“我很醜嗎,安笙?你連看我一眼的欲望都沒有。”他扳過她的臉,砸下熱烈的吻。
風停雨住的時候,安笙整個人好像被扯成兩半一樣。
“安笙,你空長這般模樣,根本不值ry三年代理權。每次做,你擺個臭臉給誰看?我現在好後悔,真不該跟安又新簽那一紙合約。”
紀南城語氣悠悠,點支煙,抽起來。
安笙頓覺麵子全無,嗆他,“紀南城,你現在完全可以中止這場荒唐的合作,我就等你一句話,隨時準備走人。”
紀南城低頭,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脖頸,往下······
“我實在搞不懂,你這種女人到底想要什麼。或許,你心裡喜歡的是鄭斯年類型的男人,又或者是徐一淳那種——”
“反正不是你。”安笙沒好氣回他。
“彼此彼此,你不喜歡我,我也不稀罕你。”他笑起來,但安笙從他的笑聲裡聽出幾分落寞。
忽然間,她和他都沉默起來。
房間裡安靜的隻有壁鐘的滴嗒聲。
其實剛才他給安笙打電話的時候,她就想跟他見麵,說說安又新的事兒。
“紀南城。”她最先打破沉寂,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我爸那人得寸進尺。他公司現在資金鏈中斷,如果他跟你要錢,你彆理他。”
“我至於那麼傻麼?”他穿上襯衣,外套。
安笙聳肩,“反正你給他多少錢,都是有去無回。你剛才也說了,我根本就不值ry三年代理權,要不現在就終止合約吧?”
“誰告訴你,我要終止合約?”他顯然有些生氣。
安笙嘟噥,“你是商人,何必做這賠本的買賣?”
紀南城目光如刀,刺在她身上,“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答應?”
“為了——我死去的媽媽。”
安笙眸色黯淡,垂首,“這是我為媽媽儘的最後一份孝心。”
紀南城冷笑,“你倒是個二十四孝好女兒。安笙,雖然我看見你就煩,但,現在還真找不到一個能替代你泄欲的暖床工具,這一年,怕是還要委屈你一下。”
“泄欲的暖床工具”幾個字狠狠打在安笙臉上。
雖然直白難聽,但又何嘗不是。
“所以呢,你還要儘你情婦的本分,從今兒起,回南苑住。”
紀南城已經西裝革履,打好領帶,朝她伸手,“走吧,親愛的——”
安笙避過他,大步走出他辦公室。
兩人各自駕車,一前一後駛進南苑。
安笙換上家居服,抱著電腦回自己住過的小臥室。
“下樓吃晚餐。”紀南城在門口叫她。
安笙剛想說“不餓”,肚子就不爭氣地叫起來。
她起身,跟他下樓。
這是她第一次在紀南城房子裡吃飯。
低眉順眼的傭人,早就把精致的碗盤擺放好。
安笙自己盛了碗粥,慢慢喝起來。
紀南城親自給她夾菜,“嘗一下這個,沒有五星級酒店廚師的水準,是做不出的······”
他話未說完,就被手機來電鈴音打斷。
他掃了眼飯桌上還在閃爍的手機屏,把手機調成靜音。
安笙眼尖,發現屏幕上是“蘇西元”三個字。
“這個湯也不錯,你嘗一下。”他又用小碗給她盛了碗菌湯。
安笙注意力還在他手機上,“紀南城,你電話。”
紀南城回她一個得體的笑容,拿起手機起身,“你先吃,我接個電話。”
安笙屏息凝神,紀南城的話隱隱約約傳入她耳中。